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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冷月（第2页）

莲花破碎，让画面中的女子伤势更为严重，整个人都灰暗不少，眉心处裂纹扩展，若非一道道符文加持，恐怕就要当场身死。

“因果之刃，救你沾染了不可承受的因果。”

女子冷冷说道，并不在意。

符文凝聚的光茧破碎，那半枚种子已经与姜辰合一，被炼化，一缕缕生的气机散发，姜辰胸膛开始起伏。

“是你救了我么？”

画面中，醒来的姜辰，双目茫然，七岁的年龄，心性却很成熟，他静静的看着周围，自己父母的尸体都已经被大火焚成灰烬，他眼中悲伤，两行泪落下。

“少年人，你的命还不属于你，你没有悲伤的时间，现在，我想问你，你想报仇么？想要获的强大的力量么？”

女子冰冷着眸子问道。

七岁的姜辰眼中悲伤不减，扑通跪在地上，满脸渴望，像是想要东西的小孩，那眼中有坚定，有着希望。

“请告诉我，获得力量的办法吧，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幼时的姜辰精致的像个瓷娃娃，说这些话的时候，又特别的成熟。

惊人的相似，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姜辰同样的回答，如他所说，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获取力量。

“很好，将来的你，我不知道会走到那一步，但是现在我看见了你的决心。”

女子神色清冷，面纱随风飘扬，露出小半绝世仙颜，目光凝视天上，深邃而又愤怒。

扶起姜辰，女子浑身透着冰冷，年幼的姜辰打颤，他不清楚这个女子是谁，但很信任，她能给自己力量，这就足够了。

“以后喊我魔女师父，接下来的几年里一直跟着我吧，去见识这世间最为黑暗最为肮脏污浊的一面。”

魔女说道，她脚下幻化出一头异兽，由神元凝聚。

年幼的姜辰跟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走了，落日余晖，两人身影拖出老长，向着那世间丑恶之地进发。

四年，整整四年，魔女用尽无数手段折磨年幼的姜辰，什么毒虫噬咬，什么徒手翻过大山，很多磨难，姜辰都一一挺了过来，

跟着魔女，姜辰见识了人心最为丑陋的一面，贫民窟中很多人为了一份食物，用尽手段争取，甚至人吃人也见过，

姜辰也见到魔女杀人不眨眼的一面，那是一座城池的公子哥，因为看中了魔女倾城倾国的气质，想要欲行不轨。

“这是今天教给你的一个道理，一旦为敌，必须全力诛杀，哪怕小孩也不放过。”

魔女捏碎一个小孩的头颅给姜辰讲解。

那座城再也没有城主府，那一日城主府上下全部死绝，就连刚三岁小孩也不能幸免。

“想要在这个污浊的世界活下去，首先你要学会欺骗别人，有时候甚至骗自己，让自己融入这个污浊的世界，你才有去改变这个世界的资格。”

魔女所说，有些极端，姜辰以为这是自己师父麻木不仁，冷血残酷，但是偶尔也能听见一些温暖的话。

“这个世界上并非真的没有一处净土，有些人，有些事，它们是对你好，但是你不需要去报答，你只需要将这些埋藏在心底，暗地里感动。”

“魔女师父，他们为什么称呼你是妖邪！

？”

年幼的姜辰在很多城中看见有魔女样子的石刻，不由问道，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师父叫冷月。

忘川河旁，冷月玉手刻画，教姜辰符文造诣，玉指掐着法印，一扇门打开，那是一扇漆黑而又沉重的门，当中邪灵狞笑，吼啸震天。

“所谓妖邪，没有定义，当你救一个人，而这个人被大多数人所不容，你就成了别人眼中的妖邪，它们喊着除魔卫道。”

冷月似乎有些伤感，这还是姜辰第一次看见，他一直以为这位师父，真的除了冰冷，再无任何情绪。

“可笑的是，那些喊着除魔卫道的人，却做着比妖魔还要不堪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走到那一步，我希望你做一些事情。”

“把这个污浊而又堕落的世间摧毁，就算你没有到达那个高度，也尽可能的去改变周围。”

说这些的时候，冷月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诛仙咒发作，按她说的就是，不可解，这是连上古年间神灵都能废掉的诅咒，无人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