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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屎蛋他……他疯了……”
老烟锅子低着头叹了一声,继而说道:“自从柳仁家的这件事出了之后,先是警察所的人找上老屎蛋,结果却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原因很简单,老屎蛋根本就是个疯子,所以……所以这件事官家也不好管下去,只能不了了之……”
“老屎蛋疯了?”
师父皱起眉头,琢磨了片刻,随即怒声喝道:“他疯你也疯了么?难道你是在怀疑我的表外甥女和一个疯子偷情?难道那疯了的老屎蛋比我的表外甥女婿还要更加优秀百倍?!”
“不不不!
我说老哥,这一些猜测又不是我想出来的,还不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结果,有句古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老烟锅子苦着脸躲开师父的质问,无辜地解释道,很明显,此刻的村民们,也都缓缓低下头,不知所措。
“回头再和你算账,老屎蛋的家现在何处,马上带我去!”
师父冷哼一声,大大咧咧地走出了院子,而此时,柳仁和一干村民,也都相应的跟着我们走出了院子,此次师父摆出如此之大的阵仗,却不知何为,如果单单是为了调查王翠翠的死因,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悄无声息的就能把事情给办了,可师父无比夸张的举止,让我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老屎蛋打小父母双亡,只有一个老奶奶勉强把他养大,但十几年前他奶奶就去世了,现如今这老屎蛋年过五旬,已是知天命之年,家徒四壁,无妻无子,过的穷酸,但他倒也乐观,每每串东家访西家,与村里人相处的也算和睦。”
老烟锅子一边介绍着老屎蛋的简单情况,一边为师父引路。
“如此乐观开朗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间疯掉了呢?”
我走在师父的身后,莫名地向老烟锅子问道。
“谁说不是呢,但他的的确确是疯了,唉,你们到他家一看便知,那脏乱……对了,他疯了之后,就很少呆在家里,很多时候守在村后的一口古井旁,自言自语,说说笑笑,唉!”
老烟锅子说着,不免深深叹了一声。
“呵呵!
这世上居然还有比我更疯癫的人!”
师父闻言,莫名地微笑一下,顿时引得老烟锅子侧目冷眼,我苦笑不已,师父这古怪脾气,只待他们慢慢领会了。
柳家沟的村子说小也不算小,村中间有一条清水沟贯穿,直入清水河,而村西南角和东北角,皆是有着一个较大的池塘,村民们前后散居较多,地面铺的是砖石路,两侧绿树成荫,清新之气油然而生,说是钟灵秀气的一个小山村,也不为过。
村北头一排房子,一共有五家,但其间都有菜园子阻隔,而紧靠着清水沟的一户茅草房,给人一种残破凋零的感觉,仿佛里面根本没有一丝人气,而且这户人家的西侧菜园子里,很多蔬菜都已枯死,或者荒草成堆,或许是入冬的季节所致,也或许是因为许久未打理所致。
“我们到了,这户人家,就是老屎蛋的家园。”
走到茅草房、茅草院子跟前,老烟锅子顺势将烟锅子点燃,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才说道:“正常人干不出那种事情,我说老哥,那里面太脏了,要不我们……”
“你是柳家沟的村长,哪有嫌弃自己村民的道理?!”
师父没由来的又是教训老烟锅子一顿,直把后面的村民们听得乐乐呵呵,而老烟锅子老脸通红,似乎在师父的面前半点架子都端不起来了。
“老哥说的是,那我们就进去?”
老烟锅子揣着旱烟袋,尴尬地笑了笑,并率先走了进去,师父随后,我在进入老屎蛋家的瞬间,确是感应到一丝丝带着幽怨的阴气缭绕四周,莫名的,多看了贾天贵两眼,王翠翠托梦时曾多次指认元凶,大概就是贾天贵,可贾天贵此时此刻,尚未露出半天惊慌之意。
却是有些奇怪了啊……
难道贾天贵不是杀死王翠翠的真正元凶?亦或者贾天贵已然肯定此事天衣无缝,王翠翠无论如何都不会揭露他的丑行?!
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师父的做法是对的,如果一开始就指认贾天贵的真面目,那也就无法进一步将其捆绑在此地,而我们也大可有更多的时间处理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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