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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用身体换攻击的险招,却因重剑的重量形成恐怖的威慑——刺客不得不撤力回防,匕首在半空划出无奈的弧线。
随后放弃莫寒,转而攻向其他人。
莫寒也是同样找别人战斗,磨练自身的剑路。
当裁判宣布结束时,莫寒的身上上多了三道划痕,却将重剑握得更稳。
他能感觉到,曾经如臂使指的剑意正在与重剑磨合,那些看似笨拙的挥砍中,渐渐多出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的沉稳。
砂绒将长剑插回腰间,金属剑鞘与平台碰撞出清脆的响。
她的耳尖还沾着战斗时溅上的熔岩碎屑,尾巴因剧烈运动而炸开绒毛,活像团炸开的蒲公英。
莫寒迎上去时,正好看见她用袖口擦汗,露出小臂上因过度挥剑而凸起的青筋。
“不是让你试着卸力吗?”
他指了指砂绒有些发抖的手腕。
“这样猛砍半小时,当心明天连剑柄都握不住。”
砂绒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剑锋在地面划出歪扭的弧线:
“卸力多麻烦,只要把进攻时的弱点全都改掉,那不就能一直进攻了吗?而且我的恢复力很强的,明天就好了。”
她的灰棕色眼睛里燃着固执的光,认为最好的防守就是把对手砍到无法还手。
莫寒无言以对,但还是嘱咐了一句,记得磨练剑术。
随后带着砂绒回到房间里和圣依诺一起吃了午餐。
三人在吃午餐时,圣依诺的羽毛笔始终没停过。
她的笔记本摊开在餐盘旁,上面画满各种魔导器的速写:齿轮加速装置、震地触发器、润滑油喷洒器。
她用刀尖戳了戳冷掉的土豆,似乎在苦恼这些东西虽然有魔导器的名字,但是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高端神秘的魔导器。
午后的绞杀场像台运转的精密机械,各个平台的战斗声透过墙壁传来。
莫寒看腻了其他人的战斗,伸了个懒腰,说道:
“我去外面找找对手,看能不能找点不是人的来练练重剑。
砂绒和我一起去吧,我教你一些长剑的用法。
依诺你要去吗?”
“开什么玩笑?”
砂绒突然起身,剑柄撞在桌角发出闷响。
“出了绞杀场,外面连裁判都没有!
那些四五十级的要是碰上你,肯定会把你砍成肉酱的!
还有这里的精灵,我都对付不了。”
她的尾巴重重拍打地面,似乎在告诉莫寒他的决定有多么愚蠢。
圣依诺头也不抬,笔尖在“齿轮间隙”
旁画了个红圈:
“他有后手,应付突发状况足够了。”
她忽然抬头,蓝宝石耳坠在灯光下划出狡黠的弧线。
“再说了,你不跟着去,他可能连回来的路都找不到。
况且,你也不能一直就在这里呆着吧?虽然这里的对手确实和你处于差不多的水平,但是不挑战下,你怎么进步?你难道不想摘下银辉的面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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