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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后看来,这做司帐女官是天大的好事,尤其还是二皇子的司帐女官。
二皇子在太后心目中,几乎就是完美的。
只除了一个不能说话的缺点之外,根本就没有不足了。
能伺候二皇子,那都是这些宫女们修来的福气。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哪怕是有一点的迟疑,太后都觉得是亵渎了自己心中最疼爱的孙儿。
太后觉得,不管是谁,听见了这个事情,都是该满面笑容的赶忙谢恩的。
而不是站在原地发呆。
当然,欢喜得傻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可陶君兰这幅样子,不管怎么看,太后也不觉得那是欢喜傻了。
所以微微一眯眼睛,只觉得心头就有些不痛快起来。
这心头不痛快了,语气自然也就痛快不到哪里去。
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质问。
太后之前态度一直都算是和蔼的,这会子突然气势凌厉起来不说,态度也变得冷冽冻人,自然让陶君兰明白,只怕太后是因为自己的态度生气了。
当下陶君兰也不敢再迟疑和胡思乱想了,毫不犹豫的跪下以额触地道:“回太后的话,奴婢只是觉得,事情太过突然,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置信罢了。
而且,奴婢有自知之明,实在是觉得太后太过抬举奴婢。
凭着奴婢这样的,宫中也不知凡几,实在是配不上殿下。”
这会非要让她说个情愿还是不情愿,她还真说不出来。
没错,她是对二皇子有一份情愫不假,可是她却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
而且,若要她因为这份情愫,就答应太后的提议,她却是做不到的。
她有太多的顾虑。
所以不敢轻易答应。
太后冷哼一声,透着浓浓的不悦:“你倒是说说看。”
又冷笑一声;“不过是个司帐女官,哪里需要配得上配不上?你这宫人,好不可笑!”
没错,在太后看来,陶君兰说的这些都是可笑的。
而正是因为如此,太后才越发觉得,陶君兰就是看不上二皇子,才会如此。
自然心头也更加恼怒了。
连带着看陶君兰的目光,也有些隐隐不善起来。
陶君兰苦笑了一下,抬起头来,平静的和太后对视:“不知太后可否查过奴婢的身世?”
“身世?”
太后皱眉,有些不明白了;“一个女官罢了,需要调查什么身世?”
“奴婢父亲姓陶,曾居朝廷二品官员,后来获罪斩首。
奴婢是罪臣之女。”
陶君兰平静的说出这话,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有些隐隐作痛的。
她从不认为自己父亲是罪有应得,所以每每谈及罪臣二字,她都有一种抑制不住的难过和伤痛。
还有浓浓的不甘心。
“罪臣之女?”
太后也愣住了。
“陶?可是陶致勿?”
陶君兰轻声应了:“的确是家父名讳。”
太后轻叹一声:“倒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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