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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哦了一声,看见李儒陷于伤心往事,便打岔道:“啊,行了,就我们两个,就别说官话了,累人,对了,你让他做官他还不愿意,是不是不看好我们啊?”
论起察言观色,贾诩若称第二估计没人敢说第一,想一想在历史上贾诩投奔过的人,死死伤伤的,全军覆没的都有,但贾诩每次都屁事没有,都能轻易脱身,这也多亏了他的这项超乎常人的本领。
像斐潜自以为掩饰的挺好,但是在贾诩眼里还是露出点破绽。
李儒不可置否,说道:“应该是一半一半吧,主公出身有点低微,不被看好很正常。
不过,我记得其父亲倒也是个求学若渴之士,此子再他父亲熏陶之下,求学之说估计也不完全是托词。
嗯,现如今可以称得上真正饱学之士的……”
李儒盘算着几个享有盛名的几个大学士,司徒王允虽然是掌管教化的全国一把手,但是论起学问来未必第一,诗书世家么,荀家陈家都是针对自家子弟基本不对外传授的,然后在野的几个大学士……对了,或许有一个人虽然有点迂腐,但仍可称君子,而且学识过人,不妨就是他了……
贾诩看着李儒在盘算的样子,直接就说:“现如今显世的大都是些儒家人物,我看也未必了了,我看此子也算聪慧,不妨你收他做弟子呗,我们的绝学也不会比那些儒家差多少。”
李儒摇摇头,“此时哪有心思收弟子啊,还是帮他举荐一二便算了了一番心事。
对了,文和,我拜托你一事如何?”
贾诩一愣,问道:“你要拜托我什么事?”
“来洛阳之前,我将家传绝学封存于家中地窖内,现在我担心受潮损坏,想请你先回去帮我处理收藏一下可好?”
贾诩听李儒说完,正容道:“别开玩笑,封存的好好的哪有那么容易受潮,你这是要赶我走啊……难道你决定了?”
李儒微微点点头,重复了斐潜刚刚说的那句话:“前路漫漫,唯奋力而行,皆为正途。
需尽人事,方有可能不听天命!”
“那你就更不能赶我走啊,这么好玩的事情我怎么能在旁边光看着?”
“不赶你走,你我都在这里,万一失败身陨,断了传承怎么办?还是你有更好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可以让他人代我俩传承啊,比如……比如……这个……嗯……”
贾诩扳着手指,比如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
隐学就是这点不好,不如显世之学传人众多。
“身陨是小,断了传承是大,你我各司其职,与这老天搏上一搏!”
李儒忽然就像放下所有包袱一样,拍了拍贾诩肩膀,展颜而笑,“文和,事不宜迟,你便动身吧,我就不送你了,如果一切顺利,相信不久我们就能再重聚。”
“……师兄,不论如何,你一定要给自己备条后路,要知道你家的书太多,靠我一人可是搬不动的,万一不小心丢了一两卷的可别怪我,还有——你可别让我今后没肉可吃,你家的肉特别好吃,别家的肉我都吃不惯……”
“行了,我知道啦。”
李儒摇摇手,往后堂走去,显然是不准备送贾诩了。
贾诩默然半响,向李儒走的方向拱手一拜,便毅然转身离去。
在后堂窗后,李儒也肃然向贾诩一拜,良久方才直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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