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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述听两人争吵,颇不耐烦,于是又走了。
陈星端详冯千钧,忽然笑了起来,说:“冯大哥,一别经年,你似乎有点变了。”
冯千钧有点意外,看看自己身上,说:“变了么?”
陈星看冯千钧看了半天,总觉得冯千钧有所变化,自己却说不上来,似乎是眉眼间带了一股很淡的邪气,变得有点坏坏的,是因为驾驭过以怨气炼化的森罗刀么?
“森罗刀后来用过没有?”
陈星问。
“用过两次,”
冯千钧说,“甩脱慕容冲斥候队时,在墓地附近,不过你放心,我没有杀人。”
陈星沉吟片刻,说:“冒昧为你检查一下可以么?”
冯千钧一展双臂,示意陈星随意,陈星祭起心灯,靠近冯千钧。
“不用脱衣服……把腰带系上……”
陈星一手按在冯千钧胸膛上,冯千钧正宽衣解带,闻言停下动作。
陈星以心灯注入他的全身经脉中,发现他的内心,依旧有一团同源的光在闪烁,为他守住了本心,应当并无太大问题。
但心灯法力的流动,却变得缓慢阻滞,似乎冯千钧体内有另一股力量在抗拒着心灯。
“没什么大问题。”
陈星说,“但是尽量少用,怨气不像灵气,用多了终究对身体有伤害,会渐渐地让人变得邪气起来……”
正在这时,项述又回来了,仿佛先前只是回房拿东西,站在门外看着陈星与冯千钧。
陈星:“……”
冯千钧马上系好腰带,穿上外袍,项述打量两人,陈星说:“我只是在检查他体内的怨气!”
项述说:“我没说什么,谢安跑了,你们确定还要在这儿等他?”
“什么?”
冯千钧一凛。
项述随手一指皇宫方向,冯千钧顿时快步出去,只见谢安躲债躲到皇宫里去了,冯千钧这下拿他没辙了。
陈星安慰道:“兴许是找皇帝要钱去了呢?”
冯千钧一手扶额,无奈道:“狗皇帝自己都吃不饱,着急得头发都掉光了,还我钱?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个……冯大哥,”
陈星将冯千钧送出谢府外,“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追得太猛,否则他们君臣若是狗急跳墙的话……”
“我自己都要狗急跳墙了。”
冯千钧说,“不说放出去的钱能否收回来,这么下去,西丰关门大吉就是三个月的事。
不行,陈星,你得替我想个办法。”
“哎!”
陈星马上道,“怎么这就赖上我了?我只是替谢师兄送客而已。”
眼看前一刻三人还在热烈一叙旧谊,为了钱冯千钧就翻脸不认人了,只听他一本正经道:“西丰钱庄如果倒了,就没人替你们盯着皇陵了,北方的消息,也得不到了。
你和项兄弟,就要天天在皇陵外头,自己蹲点,这多麻烦,是不是?”
陈星:“关键我也没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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