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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生活所迫我去做鸭（第1页）

再说回我的黑历史，对，自从那一次被他们现场买人气票给挤下去以后，我就和这帮生意做得很好的好声音加盟商，没有任何关系了。

然后我的工作比赛前就辞了，要找的话虽然不难，底层工作又不像什么国企体制内，随处可见，但是我真的不想回头，那种底层工作只会让人越做越绝望，手上只有一张烫金的金鳟国际名片。

起初我也有点犹豫，因为刚刚上完好声音的狗当，不知道名片的那一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在家里躺了两天，专注于思考人生。

终于是想通了，虽然我不知道名片的那一头是什么样的世界，但是我很清楚名片的这一头，就是我面对的现实，要么继续送外卖，要么就是去做服务员，我似乎还没有选好第3条路，还不如去名片的那一头看一看，反正已经穷成这个b样了，他们应该也骗不出什么东西。

反正大不了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我就原路返回，当场撤离，咱惹不起难道还跑不起吗？

于是我来到了金鳟国际名片上所写的办公室地址。

当时我们学生时代去的ktv都是量贩式的，都是比较清爽简洁，适合年轻人或者是学生的ktv，没有那些陪酒的之类的，也就是说，商k我还没去过，当时压根也不知道有这种所谓的商k。

而到了办公室，那位经理就告诉我，他们是做商k的，然后会需要一些男模，男模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喝酒唱歌，推销酒水，美其名曰酒水营销，然后有基本的坐台费800，但是公司要抽200，到手有600一天，这还是基本的坐台费，还可以拿酒水的分成和客人的小费。

当时听到陪酒心想卧槽，这是要做鸭吗？

经理大概从我的表情错愕中，阅读到了这一点，然后连忙解释，当然这个不是做鸭。

如果你特别想要去出台的话呢，这个是跟公司无关的，你自己负责，万一遇到什么危险的话都跟公司无关。

我心想，卧槽这个人真的是观察细致，连我的内心忧虑都被他瞬间发现了，看来是这一行的老手，或者说不止我一个人有这样的疑问。

我的内心，立马开始打起了算盘，当时还没有某团啥的，外卖也没有太兴起，大多数人还是到店吃饭，外卖单量有限，撑死了一个月3000多，而我做服务员最多才3500出头，这还得算上是有客户喝多了，无缘无故给我塞点小费。

这样一天打底600，岂不是能够月入过万了，我当时在意是不是鸭的问题，并不是我不愿意做鸭，而是我以为可以做，如果可以做的话又多一笔收入，可惜这不行，但我表面上还不能够表现出来，否则显得我这个人太轻浮了。

那就干呗，反正比之前的强，比之前多赚，没啥可拒绝的，正如我在前文中所说的，我都这个出身了，我还有的选吗？我还有什么道德可言？对不起，没时间考虑道德，就是干。

那天晚上我就跟着他们去了，但是我去了以后才想起来，卧槽，老子tm酒精过敏啊。

但没办法，已经上了贼船了，硬着头皮喝呗，反正能赚钱，比起之前的工作至少肉体上不累，一天赚那么一点点的底层工作，还不如在包厢里头跟大姐吃吃喝喝，玩玩游戏，唱唱歌，还能月入过万，岂不美哉。

一开始我还能够这样子安慰自己，但久了以后发现卧槽，这钱是真不好挣，你酒喝多了以后，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每一次喝多了呕吐，仿佛要把自己的灵魂都要从喉头给呕出来。

每次宿醉后睡着，就好像是死亡一样深度睡眠，张开眼以后浑身无力，就好像从坟墓中爬出来。

我不知道这样的工作到底有什么意义？虽然他赚的比之前多，也算月入过万，是个精英收入了，比一般的白领都高。

但我的工作内容呢，除了陪酒唱歌玩游戏，下班我就在睡觉，就在养胃，而且身体越来越差，我没有时间去学习，没有时间去进步，会感觉到头脑中的那一份空虚感很明显，而那份空虚感会引发很强大的不安全感。

这份不安全感在警告我，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是毫无进步的，这点我非常清楚，可能在这里把身体搞垮了以后，又要回去送外卖端盘子。

于是在做了一段时间以后，我稍微存了一两万块钱，接下来我打算不再跟着他们的节奏，不再完全迁就客户的要求，跟他们玩游戏或者是唱歌纯消遣娱乐，我决定跟着我自己的节奏走。

我会和接下来的客人，故意把话题引到他是做什么行业的？为什么能够消费得起这个地方，我会跟他们聊这些商业类的话题。

并且看他们做的怎么样，分析这个行业有没有什么空间？我适不适合跳进去。

一开始以为在休闲娱乐的时间问这些是一个比较冒昧的事情，就像我之前如果在饭店吃饭，工作人员非得问我是干啥的，我就很反感，因为老子是另一个饭店端盘子的。

但是当我开口以后，发现其实只要是他真正有正经事业的人，他都愿意跟你稍微介绍一下，有些可能很爱自己行业的人，会跟你说得多一点，也会以过来人的角度鼓励我。

反而是那些自己也没有什么正经工作，被人叫过来，纯纯就是当龙套演员的人，会对这些话题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有点歧视陪酒的。

在当时，我通过闲聊了解了很多行业，但也就是了解了个大概，很多涉及到专业名词的话是听不懂的，或者有一些是体制内什么的，我也不太了解，那个世界离我太远，我就算了解了也没啥用，所以那个时候顶多是能够拓宽我的一部分视野。

但我依旧不知道接下来了该往哪个方向去发展？

我的胃已经撑不了太久，我真的感觉吃不消喝酒了，当时小时代电影刚上映没多久，我觉得自己可能就像周崇光一样，要得胃癌了。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一个特别年轻的小姑娘，她点了我，然后就坐她旁边一起喝酒玩游戏唱歌，玩了半宿，她还挺喜欢杰伦的，而我刚好唱周董的歌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我可以把那一种口齿含糊不清的感觉唱出来，带着湾湾腔调的味道，和早期的杰伦几乎是1:1复刻。

这件事情让她非常喜欢我，我顺势就问她，你为什么可以赚到钱，消费得起这种场所。

她说她是做微商的，我当时还不知道微商是什么特别赚钱的东西，虽然我知道有些人通过微或者是q这些聊天软件个人动态上发一些商品的广告，但是我没接触过之前不知道他们能赚多少，还以为就跟家楼下的小卖部一样，几千块一个月不亏就算好了。

我就问她这个能赚多少？

她说6千。

我敷衍的笑了一下，别过头，喝了一口酒，心想这tm还没我赚的多呢，傻妞就知道浪费。

她补充了两个字叫做，一天。

我那一口酒当场呛了出来，问：夺少？？？六千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