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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今晚,我更高兴。”
岑欢握紧拳头,想忍,但最终还是没忍住,一个巴掌直接扇在傅寒生脸上:“混蛋!
傅寒生,你这个疯子!
你到底想怎样!
我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十年!”
岑华最后一句话出口,傅寒生目光一寸寸冷下来,他用力抬起岑欢的下巴,一字字钉进岑欢的耳朵,“岑欢,你生气也没用。
如果我今晚见不到你,如果你还想逃跑,那就要准备好付出一次比一次更惨重的代价。”
“好……傅寒生,你好得很。”
岑欢悲痛至极的时候,竟是轻轻笑了出来,她迎着他的目光,忽然伸出手钻进傅寒生的口袋,一把摸出他的车钥匙,然后猛地蹬掉了她的高跟鞋,光着脚奔出了礼堂。
傅寒生一惊,大概猜到了岑欢要去做什么,连忙追了出去。
已经来不及——
岑欢一身白色婚纱,坐在傅寒生的车里,连安全带也不系,像是不要命一样地加速,笔直地撞向礼堂墙壁。
也许只在一瞬之间——
那车头全部冲进了礼堂,车门被撞得变形,车子四分五裂,岑欢歪歪扭扭地坐在驾驶座里,双腿被鲜血浸湿。
砖瓦砸在玻璃窗上,玻璃碎片扎了岑欢一脸的血。
她一身白色的婚纱上,更是沾满了鲜红的血迹,像一片片玫瑰花开在她的裙裾上。
“岑欢——”
是谁的呼唤声那样迫切焦急。
岑欢想,反正不会是傅寒生。
她疼得抽搐,却还是努力睁开了眼睛。
傅寒生不知道何时跑了过来,用一副似是难以置信似是悲痛害怕的表情看着她。
害怕?
他现在来作什么害怕,怎么,怕她死么?
他不就是这世上最想她死的人了么?
岑欢这般想着,像是解脱了般,冲傅寒生莞尔一笑,眉眼一如五年前的朝气与明媚,“一命偿一命。
余静静死在我的车底,我死在你的车里,我们扯平了。
傅寒生,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没了,连命都没了。
我求求你,算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吧。”
……
忽然之间,变了天,大雨倾盆降下。
岑欢身上的婚纱,被雨水濡湿,白色的婚纱一点点染成了一件殷红色的嫁衣。
傅寒生眸光沉痛,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她的鼻息。
她没有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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