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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绿柳一直小心翼翼,可是却也防不住人家一直抓小辫子。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疏忽大意了,两件样式差不多颜色差不多的衣裳,竟是被放错了地方。
原本是贵妃娘娘的,可是却送去了庄婕妤那儿。
偏那衣裳又是贵妃第二天冬至日要穿的,顿时这件事情闹大了。
贵妃娘娘听说极不高兴,直接让身边的大宫女过来浣衣局骂人了。
自然,贵妃娘娘是不会管到底是谁送错了衣裳,只会找浣衣局的管事姑姑。
听说孙姑姑冲着那大宫女赔笑许久,可饶是如此还是被罚了半个月的月例。
月例其实也不多,也就几两银子,可关乎的是脸面。
孙姑姑又是以前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贵妃娘娘这样做,又有些伤了皇后娘娘的脸。
于是,皇后娘娘又派人过来斥了一回。
孙姑姑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待到人走后,立刻就将绿柳叫了过去。
谁心里都明白,孙姑姑这是要发发火气了。
至于出气筒,显然就是绿柳。
陶君兰心里自然是说不出的担心。
可是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事儿绿柳算起来也算是犯了错。
只是犯的错,不算大罢了。
这件事情最错的,应该是那个放错了衣裳的宫女。
如今只盼望孙姑姑讲些道理,别太抓着绿柳不放。
可是显然事与愿违,绿柳当天就被狠狠的罚了一回。
不仅夺了送衣裳的职,还让顶着水盆跪了一天。
采鸢最是愤慨:“这算是什么事儿?这怎么能怪绿柳?”
陶君兰倒是诧异的看了一眼采鸢:采鸢平日里说话犀利刻薄,没想到这个时候,倒是第一个替绿柳打抱不平。
可见采鸢也是十分讲义气的,颇有些刀子嘴豆腐心的架势。
文杏也难得的阴沉个脸:“孙姑姑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这是借机整人呢。
水盆那么重,再跪一天,不死也脱层皮。
况且,天这么冷,露天跪着……膝盖怎么受得住?”
陶芯兰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要不贿赂一下孙姑姑?”
陶君兰苦笑一声:“若是钱财管用,那就容易多了。
而且,孙姑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哪里能看上我们这点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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