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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两人走进,驾驶座内,奕少青已经推门下来。
“哥!”
奕少衿的声音忽然变得怯怯的,仿佛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这么多年,每次相亲出来,他总是会第一时间在门口等她,风雨无阻。
这一刻,奕少衿忽然觉得愧疚。
纵使在所有人眼里,她是天之骄女,可在奕少青心里,她永远都是跌倒了哭着喊哥哥的小姑娘。
她是不是真的太任性,总是叫人操心。
哥,再给我一年,再给我一年时间调节,到时候不论如何,我都会把自己嫁出去。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找不到合适的,咱就不嫁,爸妈若是不愿,哥养着你。”
奕少青似将她看穿,疼惜地揉揉她的发。
“我忽然想起,我还要去一趟庄园,少青你记得把少衿带回家。”
楚乔忽然抛下一句,迫不及待地上车离去。
每一次相亲,对于奕少衿来说,无异于一次次将她那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拨开,到底有多思念,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这种情况下,或许奕少青陪着她会更好一些。
楚乔和凯尔一前一后进的门,凌澈依旧百般无赖地歪在沙发上发呆,灵然则抱着一台笔记本一面工作一面陪他。
很显然,他们俩真的是将那日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见他这般懒散的模样,楚乔莫名便来了火气。
上前一把扯过他怀里的抱枕往旁一砸。
“又完没完?你这失恋丧亲的小月子还坐不完了是吧?凌澈,你搞清楚!
你是个男人,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地站起来好吗?”
凌澈抬眸无神地望向她,忽然瘪瘪嘴,指着自己心口“女人,这里痛,抱抱我。”
见他这般,她心里又是不忍,方才那点子脾气自然而然便被尽数收起。
有人说,最难过的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那个爱了你很多年的人转身离去。
这句话,从前倒没觉得什么,只是眼下却是感触颇深。
“乖,等伤口上的肉长好了,就不疼了。”
她倒没有顾忌什么,搂了他,一下下疼惜地拍着他脑袋。
对于楚乔来说,凌澈是弟弟,一个让她心疼的弟弟。
“可是正在愈合的伤口,也有可能会腐烂,会坏死,对吗?”
凌澈的话,令楚乔噤声。
许久,她才继续拍着他脑袋,“乖了,腐肉姐姐帮你剔除,坏死姐姐帮你寻良医。”
属于你的凌式,我帮你夺回,属于你的小谷千代,只要你愿意,我也会竭尽一切帮你夺回。
不为别的,在我孤单落魄时,对我好的人我都记得。
凌澈忽然再次陷入漫长的沉默中。
“好了,阿澈,道理你都懂,心中所想便努力去实现它,先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起码你努力了,问心无愧了,以后想起来才不至于后悔。”
她说着从手包里掏出一只白色信封,“这是小谷的婚礼请柬,十月十日,你最后的机会,你好好考虑清楚。”
凌澈怔怔接过那封请柬,本就无神的双眸下意识地开始涣散,好半天苦笑着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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