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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钰不反对,点头:“好。”
璃月将四方矮桌挪动,搁在两人中间,璃月几乎紧靠着墙,熄灯之后就赶紧睡觉。
那谁嫌她晦气铺床的事自然想都不要想。
所以楚珩钰此刻,默默自己铺被子,想着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长大了,避嫌该是没错吧,她这又是做什么。
莫不是见不得他疏远,生气?
还是说她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想着璃月的性子,又才长这般大,应是不懂男女风月之事才对。
璃月几乎紧紧挨着墙面背靠着他,楚珩钰侧身,背靠璃月,可杨兼今儿打呼还磨牙,他又侧身,面对璃月,隔了一张桌子,倒是稍稍好些。
可挨着睡,他不习惯,倒不如璃月挨着他习惯。
璃月一动不动,许久才呼吸清浅,楚珩钰这才发现,他竟然看着璃月出神许久。
次日,天微亮,杨兼先醒,先是碰到挨着他睡的主子,然后起身,又发现昨晚两人睡觉竟然桌子都没搬走,璃月也真是的,主子看书许久也不提醒一下。
起身,轻手轻脚,去中间搬开那张矮桌。
他许久没晨练,今儿早起便就练练。
公鸡打鸣,天色也才泛起鱼肚白,好些人家好没起。
半夜璃月翻身,边上有东西,睡的一动不动,这会儿迷迷糊糊翻身边上没东西,便就放飞自我,打了个滚,这一滚被子在哪也不知道,好一会儿感觉凉意,便就到处摸摸,扯过被子盖自己身上。
楚珩钰昨日睡的晚,睡眠习惯早就因着璃月变了,这会儿,有人钻进他被窝,他都见怪不怪,侧身背对璃月继续睡。
外头嘈杂声响起,床也慢慢变得温热,杨兼练完拳开始烧水,他得带水出去,路上几次口渴,都没地方喝水。
璃月睁开眼睛,眨巴两下,看到的是个男人的后脑勺,有些迷糊,继而瞬间清醒,起身,看了看矮桌,再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和现在的位置,她怎么回事,怎么钻别人被窝。
楚珩钰都被吵醒了,坐起身,璃月忙后退,扯过自己的被子,行为怪异。
楚珩钰看了看璃月。
璃月指了指桌子,讪讪,“这个不能怪我,这房子有鬼,我不知道这桌子怎么就跑地上去了。”
楚珩钰想到杨兼早起,许是杨兼搬走的,淡声:“吾未责怪你。”
“哦,你要是实在觉得晦气,那什么,我烧两桶水给你…洗洗?”
楚珩钰皱眉,他何时说晦气了,不解释,道:“随你。”
璃月起身,下地,穿鞋,走人。
早上吃饼子,璃月烙鸡蛋饼拌着葱,再配一碗糊糊汤,叫人吃舒服了走。
楚珩钰的璃月端进屋就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给楚珩钰。
之后,果真给楚珩钰烧了水,提进屋,有热水,有冷水,关了窗子,在院子里。
楚珩钰本就爱洁,多洗不反对。
璃月洗完昨天三个人换下的脏衣服,楚珩钰也洗完了,在院子里晒头发。
璃月进屋帮着收拾,然后进厨房,避开楚珩钰起码三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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