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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在桥的另外一端,沼泽湿地的彼岸,所有的士兵都集合在骡车的四周,高文就站在他们的面前,而埃里克森则执旗立在旁边,至于菲特亚斯因为手伤还未痊愈,被留在了大营当中。
他们选择了一处稍高的凸起的土坡来立营,从上望去,夹在了一片森林和荒原之间,再越过森林的话,则是被山脉河谷隔断的一条“道路”
,而这条最终于奥哈斯峡谷相连的通道恰好就是罗姆苏丹援军和给养过往之地。
换言之,只要固守住这道石桥,就能保证罗姆苏丹国源源不断送来好东西,但是假若石桥失守,起码从苏丹国的食道就会被切断,乔治.帕拉罗古斯典厩长便只能够从海峡那边获取君士坦丁堡的帮助,可惜现在恰是国库空虚的时刻。
现在小亚细亚拉锯交火地带早已被蹂躏得面目全非,十分凋敝,企图当地就食,也只能是很虚无的想法——故而乔治对这道石桥还是十分倚重的,但因为石桥那段的地带,与普鲁萨间互不邻靠,也不值得派出大股队伍前来驻屯,主力是要去围攻城池的。
所以最终的任务,就“合情合理”
落在了高文这支小部队肩上。
■,
“敌人会来吗?”
高文对着所有人说出这句话。
“只有主能知道。”
几名贝内文托的轻装弩手齐声回答,而后他们的列长,也是高文理论上的“副手”
弗兰奇思科哈哈笑起来,用种不羁不在乎的眼神,看着这个相貌混血、高大英俊但是不知道底细如何的新军旗官,等待着对方展示自己的才能。
“把四辆骡车按照圆圈形式,排列在这处高地上,所有的骡马都拴在中间,掘出便溺池来。”
随着高文这句话,埃里克森一跃而上,将三角形的军旗插在了高阜的中央地带,接着其余军仆们纷纷牵着驮兽和车辆而上,“不要均等分开,将骡车集中在背靠桥的一面,对着桥的一面敞开,在下面挖掘壕沟,立起木栅,赶快!”
说完,高文再度站在高阜上的军旗边,对着所有人说,
“现在,我们的列不再是个单独的编制,我要拆开。”
高文语出惊人,这是任何名士兵,不光是内宫瓦兰吉亚卫队,哪怕是招募来的贝内文托老兵也瞠目结舌,因为按照皇帝下发的操典规定,单列是最小的军阵单位了,三十名士兵在会战时要严格遵循这点,密密挨在一条战线上,来抵抗或进攻敌人。
“暂时把操典放在一边,因为当敌人来袭时,我们不可能就排成单独一列来拒敌,也不能躲在筑就的工事里被动挨打,那样一旦遭遇到优势的敌人,我们是必然会失败的,是会遭到全歼的。
我们的惨败,对于将军或者皇帝来说,也许只是个数字吧,可是......”
说到这里,高文停顿了下来,“不要寄希望于毫无益处的狂热和意志,避免牺牲才能换取最好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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