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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何苦做什么小人姿态,白白地再惹闲话呢?不管这徐润莲说什么、做什么,她自己登在头条上的那些麻烦,跟我们是丝毫没有关系的。
因此上,我以为我们决计不要去顺她的意才好。”
翠姨重重地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是啊,我虽然算得着徐润莲的小心思。
可也有一点实在想不通,她怎样就那么自信,自己一定是看戏的人呢?说实话,这一向又不止我们家在给沈初云穿小鞋。
就算沈初云是那种有仇必报的性子,未必就恨我们呀。
嫁妆拿去了,三万块的赡养费也有了,她又不把仲秋看在眼里,说不上哪里有仇吧。
倒是徐润莲,抢下的会长和主编两个位置,才是沈初云最大的寄托。”
梁绣珍先也一笑,笑徐润莲这人没算计,尾巴翘得太高也太快。
随即一琢磨,马上敛了神情,指正道:“三姨娘,你有一句很不妥。
我们几时给过沈初云小鞋穿了?就算是和亲家多通了几个电话,那双方长辈都有知情权的呀。
难道沈初云还要把自己违反娘家家规的账,算到我们头上?那我可不依,咱们家也太好欺负,什么黑锅都往身上背。”
“对对对,我的错。”
翠姨笑笑地拉了她起来,“好了,咱们贫个什么呀,进去招呼客人吧。”
只听外客厅那头,不管真假总之是笑声不断的。
梁绣珍也就一路招呼着进去问好,韩黛琴见翠姨总算回来了,就急着要让出座位来。
她这个代打可不太高明,才一小会儿就输了二十番。
翠姨倒以为不是大事,反而恭维起上手的梅姨娘来了:“我们这五小姐真真是个读书人,吃喝玩乐的事儿少有学得会的。”
听着是好话,回味过来却有些怪怪的,打牌不说简单到底也不算是极难学的事。
梅姨娘便以为这是说韩黛琴是书呆子,不禁冷笑一声:“没办法,心思都要用到钢琴上了,离了琴谱可不就是个傻子。”
说时,往翠姨身上冷冷一瞟,好似在说总比离了吃喝玩乐就是傻子的人好。
这回,翠姨真有些冤枉,有客人在这里,她的意思自然就只有字面那么简单。
奈何两人争锋相对惯了,又怨不得梅姨娘会多想。
梁绣珍挨了翠姨坐下,有意无意地捅了捅她的腰,示意她别当着外人的面闹笑话。
翠姨会意,拿眼望了望低头看牌的韩太太,见她没有露出不满之色来,也就算了。
在翠姨下手的徐润莲,穿着鸭蛋绿的短衣,套着飞云闪光纱的长坎肩。
一双丹凤眼早把一桌人都看得透透的,只不做声罢了。
梁绣珍见了,忙往各人跟前一瞧,就笑笑地将话题扯开去:“要说这三少奶奶可真是大方,别看阵势挺大,像是单刀赴会,结果是替我这做媳妇儿的讨好上人来了。”
徐润莲听着这话别扭,可是抬眸看梁绣珍笑得一脸单纯,好似话里并没有话,回得刻薄了只怕就中了圈套。
眼神便往旁边的海绒长沙发上一带,笑答:“要什么紧,我输的这一点子心意不算事儿,方才你们四少奶奶才叫真大方呢。”
转而又笑向韩太太说,“我的本钱可都是四少奶奶的,果然还是自己家的媳妇儿好吧。”
韩太太闻言只是笑笑罢了,这些人真也都不过是孩子性情,打牌输个几十块也是极为平常的,犯不着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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