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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全都是人们的吵闹声,很快便有人冲上来将拱门抬了起来。
宋清歌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战祁慌乱的道:“喂,你没事吧?有人叫救护车过来了,你坚持一下!”
战祁抬头望了她一眼,尽管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可语气依然恶劣,“放心吧,这点小伤死不了,没折腾的你生不如死,我怎么可能先死。”
“你这个人!”
宋清歌气的说不出话来,爬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着脸道:“一会儿让人送你去医院吧,会展还没结束,我还有事!”
她说完转身便准备走,可是手却被人猝不及防的拉住了,一转头,战祁正仰头脸色阴沉的望着她。
“宋清歌,你就不怕刚刚那一下给我砸出个好歹来?外伤也就罢了,要是内伤怎么办?比如肾脏……”
他的话说到这份上,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宋清歌着实被他的话给噎到了,又气又恼的瞪了他一眼,怒极反笑的咬牙道:“好,你放心,我一定看着你进医院,这总行了吧?”
战祁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可是拉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半分。
有会展负责人抱歉的走上来,协同其他保安一起将战祁扶起来向外走去。
外面很快便有救护车开了过来,尽管心里十万个不想跟他去,但他刚刚都把话说到那种地步了,宋清歌也不得不跟他一起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载着他们呼啸离去,然而谁都没有看到,刚刚就在距离宋清歌不到五米的地方,还有另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魏莱是在后台听了其他模特说舞台上出了事故之后便跑了出来,等她赶到的时候,会场已经是一团乱,巨大的拱门横在T太中央,台上到处都是稀碎凌乱的花朵花瓣。
而薛衍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台上,脸上的表情灰败而又黯然,像是一座丰碑一样。
方才拱门倒下的时候,他几乎是和战祁同一时间冲了过去,他看着战祁双手撑在台上轻轻一跃便跳上了T台,随即飞身朝着宋清歌扑过去,那一瞬间,他不知怎么的,脚下就像突然生了根似的,傻傻的站在台上,怎么也动不了了。
战祁跳上台的那一刻,眼中的关切和担忧,他看的一清二楚。
那样深刻而又赤裸的神色,明明就写满了他对宋清歌的关心,或许那个男人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有多么激动。
战祁那样的眼神,薛衍很清楚是什么,因为他自己曾经也有过。
不是别的,是深入骨髓的爱意。
魏莱左右看了看,发现台上既没有血迹也没有其他触目惊心的痕迹,这才放下了心,朝着薛衍走了过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在后台听说宋宋下台的时候拱门突然倒了?”
魏莱脸上难得出现了严肃的表情,不安的问道:“她现在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受伤了没有?”
薛衍仍然面容死寂的站在那里,看着方才宋清歌被战祁扑倒的地方,良久才哑声道:“她没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魏莱如释重负一般的拍了拍胸口,转头看他脸色不大对,下意识的伸手放在他脑门上,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吗?额头上怎么这么多冷汗?是不是感冒了?”
薛衍这才回过神,抬手在自己额头上抹了一把,果然摸到了一掌心的冷汗。
嘴角蓦然划开一个自嘲的笑,他不禁摇头。
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这样担忧那个女人了,只是这样小小的突发事故,竟然能让他惊出一身冷汗来。
薛衍垂下眼,抿了抿唇,半晌才抬起头,脸上已经是一片淡漠,“她没事,关键时刻已经有人挺身而出去救她了。”
*
“患者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皮外伤和淤青,过两天淤青散开了应该就没事了。
内脏也没有受损,家属大可以放心。”
医院里,医生从阅片灯下取下来X光片递给宋清歌,安抚的朝她笑了笑。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那些阴影不明的X光,又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您确定吗?他的内脏真的没问题?那肾脏呢?肾脏也没有受损吧?”
战祁一听她这话,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心里忍不住咒骂起来。
这个死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难道就一点不担心他的身体怎么样,就只担心他是不是能有一个健康的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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