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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静默了一会儿,垂下眼,转过身去,轻声说:“上来吧。”
舒雅望吸了吸鼻子,趴在他瘦瘦的肩膀上,夏木很轻松地将她背起来,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地走在熟悉的大院里,道路两边的白杨树叶奏着舒缓的乐曲,阳光在树叶的缝隙中轻轻起舞。
她咬着嘴唇,偷偷地抓紧了他的肩膀,心里一阵揪心的疼,他的眼神微微一闪,嘴角轻轻抿起。
舒雅望刚打开家门,才想开口叫夏木回去,就听见舒妈急急地跑出来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一个晚上不回家!
急死人了!
你怎么搞的!
电话也不接!
啊!
你到哪儿去了!”
舒雅望慌张地看了一眼夏木,不知所措地摇头:“没……没有。”
“你昨天晚上到哪儿去了?”
舒妈一把扯过舒雅望,将门关上,仔细打量着一直低着头的她,“你知不知道,你爸派人找了一晚上!”
“我……我没事。”
舒雅望的长发遮住她空洞无神的眼睛,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否认得这么快。
夏木紧紧地盯着她,舒雅望慌张地握紧双手,转身逃向卫生间:“我去上厕所。”
舒雅望走进卫生间,带上门锁。
舒妈在外面使劲敲着门:“雅望!
你不说清楚你昨天晚上哪儿去了试试!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一个晚上不回家!
你是订了婚的人,给唐家的人知道了像什么样子!
夏木你先回家去!”
舒雅望靠着房门缓缓蹲下来,咬着嘴唇,捂住耳朵,痛苦地张大嘴巴,想大喊想大叫,却又不能发出声音来。
她抬起头,忽然看见家里的浴缸,一瞬间,刺骨的寒意遍布她的全身!
真的好冷,她颤抖着,看着浴缸,昨夜那屈辱疼痛的记忆顷刻间灌入脑海,她慌不择路地抓起身边的东西就砸向浴缸!
“啊!
啊!
啊!
!
!
!”
她像是再也压抑不住似的,疯狂大叫着,她使劲地拿东西砸着浴缸,疯狂地砸着!
舒妈在外面和夏木对望一眼,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使劲地拍打着门板,她的声音里带着紧张的哭腔:“雅望啊,雅望,你怎么了?雅望啊!
开门啊!”
“雅望啊,开开门,让妈妈进去啊,雅望……”
夏木拉开舒妈,抬起脚使劲地踹着门板,一下两下三下,门终于被踹开,舒雅望还在疯狂地砸着浴缸,她的眼神狂乱,手不知道被什么割破,汩汩地流着鲜血。
舒妈连忙上去一把抱住舒雅望,用颤抖的声音问:“雅望啊,雅望,你怎么了?怎么了?你……你是不是让人……让人欺负了?”
舒妈的问题让狂乱的舒雅望安静下来,一直忍着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接着一颗地落下。
舒妈满眼通红地看着女儿,她抬手,将女儿的头抬起来,将她的长发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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