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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淡地看她,一字一句,语气不甚耐烦,“我跟你等你哥的人来,把东西安全交给他们,再一起骑车回北京。”
不耐烦是装的,怕她深究而已。
可事实上,他们的考虑方向,从来都不在一个点上。
白纪然的担忧,是多余的。
因为温浅愣了一下,然后就乐了。
“你不怕我趁机对你做点什么吗?我未来几天都是没有身份证的人,住酒店开房的话好像只能用你的名字登记开一间吧?”
她大概是真的放肆成了习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
有些东西,脱口就出了,没经过大脑。
白纪然低呵一声,视线落在她身上扫过一圈,淡嘲,“你能对我做的了什么?”
这女人讲话,打嘴炮的成分居多。
他已经摸出规律。
温浅并没有就此罢休。
她最喜欢一不做二不休。
她跪到他腿边,欺身过去,靠近他耳后,放软声,“试试你尺寸啊!”
潮湿温热的羽毛,从耳根轻轻刷过,要了命的痒意,是在挑战他仅存不多的耐性与隐忍。
白纪然轻吸一下脸颊,拧着眉用力闭了闭眼睛。
他抬手摁住她作祟得逞正要离开的脖颈,将人带回来,压到自己肩膀,低眸,正瞥见束在她白皙皮肤上的那根宽边颈链,指尖捏住,轻拉开,再弹回去,算是对她几分钟前的调戏一个微小的回礼。
温浅阖眸,感受他覆在自己肌肤上,掌心的微烫。
她不介意用漫长的时间来堆砌一束篝火,先引燃他,再渡给自己。
他开口,声音低哑而清冷,是在给她灭火,“如果我对你实在提不起兴趣,硬不了,你能拿它有什么办法?”
温浅咯咯地笑起来,下巴抵在他肩膀轻蹭几下,像是猫咪在撒娇,格外享受此刻的近身距离,“老大,话最好别说太满,身体不争气了,会打脸的。”
她清晰感受到,自己讲完这句话,白纪然深吸一口气,没有吐出,胸腔在微微起伏。
老大好像又要发飙。
她适时的有了一个新奇发现,老大左耳上并没有戴着那只耳环。
为了防止被猝不及防地推开,她一只手抱住他的脖子,圈紧,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他柔软微凉的耳垂,试图转移话题,“老大的耳环去哪了?”
白纪然这才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胸腔下压,冷声,“扔了。”
话题转移成功。
温浅发现,老大没有推开她。
老大好像被自己引上道了。
白纪然也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被她拥抱时的那种柔软。
仿佛那是迟了很多年,终于等来的一种慰藉。
事实上,他的确需要这样的安慰。
当然,她如果可以把嘴巴闭上,安静一些,就更好了。
温浅利落地从自己耳垂上摘下一枚黑色碎钻耳钉,戴到白纪然的耳洞,而后拍拍他的肩膀,说地振振有词,“好了,旧的丢就丢了,我还你一个,这枚耳钉是两年前我自己设计的,全世界仅此一对,别摘啊,摘了我跟你玩命。”
温浅觉得,老大这是多半已经被自己歪打正着套路到了,虽然具体是怎么套路的,她到现在为止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老大只是太过骄傲,她懂,所以她等。
白纪然任她抱着,没有回应,没有推开。
他慢慢低下头,下巴试探着抵在她的肩膀,是一个很轻的触碰,皮肤堪堪擦着卫衣,短暂停留几秒,又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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