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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陈听现在一想到裴以尧这三个人,脑海中就忍不住开始循环播放昨天裴以尧跟他说的那些话。
“不哭。”
“不打听听。”
醉酒的陈听完全是个娇气包,还要人哄。
但他也算乖的,除了哭得可怜了一些,没有别的出格的举动,只是裴以尧抱了他还哄了他,他就只认裴以尧一个。
他还抽抽搭搭的,把眼泪全蹭在了裴以尧衣服上。
最后裴以尧把他抱到床上的时候,原本是想让他就这么睡的,可他头脑虽迷糊,脱衣服睡觉的习惯却深入脑海,直接把裤子给脱了。
裤子扔在哪儿来着?
陈听冥思苦想,哦,给裴以尧了。
递完裤子他就往床上一躺,自己乖巧地盖好被子,闭着眼嘟哝:“我要困觉了。”
三秒钟后,不省人事。
想到这些,陈听已然头痛至极,根本不敢再去想更多的细节,也想不出跑和不跑到底哪个更尴尬一些。
好在裴以尧洗澡洗得很快,没过几分钟就从浴室出来了。
于是陈听只好选择继续装死,企图蒙混过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衣服放在凳子上。”
裴以尧看着床上那小小的会动的可疑的一团,嘴角带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笑意。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今天我爸妈不在家。”
说罢,他就出去了,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陈听这才掀开被子坐起来,看了眼矮凳上的运动服,再看看自己光溜溜的大腿,终是不情不愿地拿起衣服去洗澡。
结果站在镜子前一看,陈听又愣住了。
镜子里那个眼眶红红的受气小媳妇儿是谁?杨树林吗。
陈听觉得自己忽然有点气虚,走不动道。
磨磨蹭蹭大半天,又是用冷水敷又是用手扇风,好不容易才有点消肿,可眼眶上的粉红却迟迟不褪。
最后他干脆放弃了,懊丧地抓了把头发,就决定出去面对这荒唐人生。
于是当裴以尧在客厅里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人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面无表情的粉红听听。
他明明看起来那么可怜那么招人疼,可偏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听哥很坚强,不看不听请你滚的气场。
“早餐在厨房。”
裴以尧说。
陈听这才抛开心中的别扭仔细看了眼裴以尧,他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家居服,整个人看起来柔和许多。
再加上他腿上那只戏多又骄矜的柯基,身上多了丝生活味。
陈听点点头,犹豫了两秒,说:“昨天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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