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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一说,宗政殒赫瞳孔一张,目中的恨意愈发浓烈,似是想一把掐死这个心肠歹毒的妇人。
启云太后看着他的眼睛,就是那双眼睛,曾经充满了深情蜜意,欺骗了她的感情,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毁了她的一生。
她唇边的笑容依旧灿烂,眼光却是寒冷如冰,“你不用这么瞪着我,我不怕你恨,我只怕你不恨。”
宗政殒赫恨极,却又开不了口,恼怒地转过眼去,不愿再看她。
他望着广场上的兄弟二人,心内百感交集。
宗政无忧眉头一拧,凤眸深沉,宗政无筹淡淡看过来,两人都没说话,也没动。
启云太后扬眉,冷笑道:“怎么?你们怀疑她们二人是哀家让人假冒的?常坚,放绳。
哀家倒要看看,她们被火烧死,心痛的人到底是谁?”
常坚面色一凝,将左手中的绳子放下一截,那倒挂着的北朝太后的头发呲的一声,被火苗燎到,散发出一股焦味。
而那烈烈的焦灼气烘烤着她的脸,瞬间便已通红,灼痛感令她开始剧烈的挣扎,像是煎在热锅里的活鱼。
她目光望着宗政无筹,十分哀怨。
宗政无筹有瞬间的怔愣,不自觉上前一步,又顿住,目望高台。
常坚右手未松,皱着眉头看宗政无筹,有些焦急和挣扎,迟迟没有放绳。
胡总管见只放下一个,瞥眼回头,用警告的语气叫道:“常坚!”
常坚无声叹息,就欲松手,宗政无忧眸光一沉,抬手阻止道:“慢着!”
常坚的神色,令他心中产生怀疑。
莫非傅鸢是假,阿漫是真?
启云太后道:“南帝想好了?”
宗政无忧道:“朕要确认,究竟是不是她?”
启云太后道:“你想如何确认?”
宗政无忧道:“朕要她开口讲话。”
“不行。”
启云太后一口拒绝,毫无商量的余地。
又道:“她体内的毒发作,哀家命人给她服了药,她现在开不了口。
倘若你一定要坚持,那还是等着看她被火中的铁钉穿心来得痛快些。
反正哀家手上……有的是筹码。”
宗政无忧浓眉紧皱,两道凌厉的目光直透纱幕,声音冷冽无比:“她若死了,你们这里所有人,一个也别想活。”
启云太后哈哈笑道,“她不死,你就能放过哀家?哀家既然等在这里,也就不在乎生死了。
可她呢,南、北朝两位皇帝的心上人,有她陪着哀家一起死,哀家觉得值。
怎么样?想好了吗?哀家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等着你们慢慢考虑。”
说罢对胡总管使了个眼色,胡总管挥手就要让常坚放绳子。
宗政无忧心下一惊,虽然相隔二十余丈的距离,又隔着帘幕,但那帘幕背后透过来的目光,让人直觉那是一双极为锐利的眼睛。
她虽是带笑说话,可那语气中的认真和冷绝令人无法忽视。
不待胡总管挥手,他与宗政无筹互望一眼,继而手上的剑往起一提,面无表情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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