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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挂断电话,双臂交叠在胸前,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不可避免地想到今晚在倾城会所出现的那个男人。
像是为萧景抱不平,说她身为一个妻子,不够体谅自己的丈夫。
可那人巴不得他们所有人都去死,安言承认,她有被吓到。
从浴室里洗漱出来,安言坐在落地窗边那张单人沙发上,有娱乐新闻推送,安言点开手机,点进去,赫然看到郁衶堔那张英俊的脸。
不知道是媒体太会抓拍还是怎么,郁衶堔身穿一身裁剪合适的黑色西装,面容冷峻淡漠,抱着怀中的女人。
背景是温城有名的酒店宴会厅,奢华高大,而他们背后,路轻浅抿着唇,微微侧着身的样子,视线落在郁衶堔离去的背影上。
新闻标题自然也异常醒目:郁家少夫人善妒成性,伤害情敌,与郁少决裂。
安言再度看了一眼路轻浅的表情,眸光微闪,退了出去,这下子,离婚该是离定了?
萧景从书房回来时,安言还没睡,她等他去浴室冲洗回来之后才撑着头问他,“今晚那场慈善宴会你不是去了么?路轻浅和郁衶堔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黑色的短发还在滴水,水珠从额头滑到面颊,再滴落,有些性感。
他只是低头睨了她一眼,很淡然地说,“你看到怎样就是怎样。”
“我不信。”
萧景拿在手中的毛巾随手扔在她身上,仿佛是随手一般,连话语都是,“好,你给我擦头发,我就告诉你。”
柔软的毛巾有些微湿,安言猛地坐起来,将那毛巾扔回去,“那我不如自己打电话问她。”
萧景也不恼,弯腰捡起被她扔到地上的毛巾,一边随手擦着自己的短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觉得她可能告诉你?”
安言刚刚把手机拿到手中,怔住了,萧景说的对,路轻浅不会告诉她的,感情的事,路轻浅向来看得开,说不定她自己现在都在偷着笑呢。
她又把手机扔掉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毛巾湿了,你去找条干的来,我给你擦。”
不就是擦个头发?以前她都不用他说,直接就屁颠屁颠地上了,最好是擦着擦着就滚到床上去,这才是她的目的。
他还是去拿了一条干的毛巾过来,萧景坐在床边,因为身高的差距,他微微佝偻着身体,任由女人那细软的手指拿着毛巾在他头上揉着。
一分钟之后,安言抿唇,“你倒是说啊。”
萧景微微阖眸,像是很舒服一般,嗓音暗哑,“再擦会儿,还没干。”
现在这个天气不是特别凉快,但室内是恒温,他那短发只需要稍稍擦几下就可以了,但他不知道是享受她指尖下的力道还是怎么,整个人有种难得的放松。
又是好几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动静,安言眼睛一闭,将白色的毛巾猛地盖在他头上,愠怒,“萧景,你他妈的是在诓我吧?”
男人拿掉自己头上的毛巾顺手扔到一边,转身看着气鼓鼓地坐在床上的她,薄唇掀起一丝难以看见的柔软,慢慢开口,“豪门狗血的剧情,我认为你听不听都不重要。”
安言皱眉,看着他,等着下文,就算是豪门狗血的剧情,那也是和路轻浅有关系的。
“今天晚上,郁衶堔作为郁氏集团代表,携女伴出席,在现场,恰好发生了小三和正宫互撕的戏码,郁衶堔的女伴被路轻浅推到了一堆碎裂的高脚玻璃碎片中……”
听到最后一句,安言忍不住冷笑,“你确定季惜如是被路轻浅推的而不是她自己为了博取同情作的?”
萧景定定地望着她,没说话。
其实安言心里应该也清楚,就算路轻浅没有推,那么在外人看来,或者说季惜如营造出来的假象,必定也是她路轻浅推的。
“好了,八卦听完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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