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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在柱上两个时辰!”
马上有手下将车罗风押了出去,陈星赶紧示意阿克勒使者:“快走,否则待会儿柔然人过来,又要找你们的麻烦。”
那使节翻身上马,载上陈星,刚出谷地,却见项述也骑马跟出。
“项述!”
陈星回头道。
项述策马与信使并肩,朝信使道:“你去带车队。”
信使点头,陈星满脸疑惑,项述便伸手拖他,陈星借力一跃,到得项述马背上,两骑分开,项述载着陈星催马,没入了漫天风雪之中。
“他没事吧!”
陈星忍不住回头看。
“让他冷静下。”
项述看着风雪,说道。
陈星抱着项述的腰,随他在漫天飘雪中驰骋,又打了个喷嚏。
项述放慢马速,陈星却道:“病已经好了!
就是有点虚!”
“汉人像你这样的很多吗?”
项述忽然说。
陈星莫名其妙道:“什么?我说了!
别人不像我这么虚弱,你不是见过不少汉人吗?”
项述答道:“我认识的汉人不多。”
陈星:“???”
“我说,汉人的性子,是不是都像你这样?”
项述说,“平时任人欺负也不容易被惹急?”
陈星:“这叫知书达理!
温文儒雅!
我去你的!
什么叫任人欺负了!”
项述:“冷不冷?坐前头?”
陈星:“你前面不是更冷了!
你只是想让我给你挡风吧!”
项述让陈星坐到自己前面,敞开裘氅,将他裹着,陈星靠在项述胸膛前,反而不冷了,项述的体温很热,就像冬夜里的炉火般,令他昏昏欲睡,身上还混合着极淡的西域苏合香气味。
“驾!”
项述一催马匹,加快速度,如同在雪原上飞驰一般,陈星打了个呵欠,抱着项述的腰,又睡着了。
这一刻他差点就忘了项述是敕勒盟的大单于,半睡半醒间,只记得他是那名自己等了很久、也找了很久的护法武神。
仿佛他一辈子也在等待着陈星,为他而生,他们点起心灯,照亮了塞北昏暗的夜,在风里驰向神州大地的尽头。
萨拉乌苏河畔,茫茫风雪中,项述将马留在岸边,叫醒陈星,放下盾牌,让他踩在盾上等着。
陈星一脸茫然,睡眼惺忪,回头问:“什么?”
“马过不去,冰太薄了!”
项述答道。
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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