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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清楚!”
项述怒道,“冯千镒又是怎么回事?!”
“等等!”
陈星说,“听我解释……这……这信使怎么办?”
长安城外,陈星半拖半抱,拖着那装在麻袋里的信使,来到一处荒村的石居中。
此处乃是曾经晋人的皇陵,衣冠南渡后,晋人陵寝尚未迁走,苻坚自然不会无聊得派人给前朝帝家守墓,于是风陵连着附近守陵人所居住营地便空空如也。
项述见陈星吃力,只得转身,扛起那信使,扔到陵墓前。
陈星将司马玮安排在此处,一来寻常老百姓不会接近;二来就算意外被发现,也权当闹鬼。
抓到这信使之后,总不方便带回宫去,便只好拖到此处。
“司马玮!
你在吗?”
陈星喊道,忽然发现此处居然还收拾得挺干净。
司马玮还用白纸糊了山上采来的竹篾,做了不少小灯笼,插上蜡烛,照得亮堂堂的,闻言走了过来,打量两人。
“把话说清楚!”
项述不悦道,“否则揍你了!”
陈星心想还是这暴脾气,思考片刻,最后只得老实交代。
“好吧。”
陈星说,“其实我们,一直怀疑你要找的克耶拉,就是苻坚身边的王子夜。”
项述:“……”
陈星知道如果再不告诉项述实情,自己多半是真的要挨揍了。
“你听我解释。”
“解释啊!”
项述道。
陈星深吸一口气,只得老老实实告诉了他整件事的经过,从尸亥想复活蚩尤开始,刚说了个开头,项述的脸色陡然就变了,忙示意陈星打住,许多细节于是在他脑海中被串了起来。
司马玮在一旁听着,陈星把冯家、清河公主的复仇,以及阴阳鉴被怨气所炼化的异常,朝项述仔细解释了一番,项述只是皱眉不语。
陈星又说:“说起来很复杂,实际上……冯千镒,就是王子夜的手下之一,之所以先前不提,是因为,好罢,冯千镒是冯千钧的哥哥。
我不是蓄意瞒骗你,只是……他想先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
陈星与冯千钧讨论过,究竟要不要告诉项述这件事,但一方面,项述刚从牢里出来,马上朝他交代如此多且繁杂的信息,无法确保他能马上接受。
另一方面,顾及到杀父之仇,他们恐怕项述不受控制,到了长安后第一时间就去找王子夜对质。
万一阴阳鉴没拿到,而王子夜产生了警惕跑路,接下来就更难了。
冯千钧也希望先靠自己的努力,劝说兄长回头,毕竟考虑到这一切看在项述眼中的感受,己方的人,兄长是尸亥门下走狗,多少会让项述产生不信任感。
项述听完以后便不再说什么。
陈星没想到项述这么快就接受了,而且仿佛全盘相信他所说的,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他始终等待着项述问一句“你们是怎么调查出这些事的?”
,只待他这么问了,自己便将告诉他,许多事情他们在这之前,已经同生共死地经历过一次了。
“我觉得涉及到……你调查的事,我怕你瞒不住,让王子夜发现咱们的身份……毕竟现在咱们在暗……”
“我又不是疯狗。”
项述不耐烦地皱眉道,“算了,回去以后再与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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