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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贝勒心中大急。
就在此时,突觉金寓北内力一收,即刻会意,也赶紧回撤掌力。
两人掌力只收得一收,没容得再撤,奔马已驰到二人之间。
只听“喀喇、喀喇”
两声闷响,同时小格格和金寓北的小师妹宛似两只纸鸢,一个向上、一个向后,都直飞了出去。
三贝勒、四贝勒仰头异口同声大叫:“安宁!
安宁!”
金寓北大叫:“师妹!”
但见三贝勒直飞而起,金寓北则倒跃追去。
两人如鹰隼疾飞,快如闪电,不等被震飞的二人落地,均已接住,落下地来。
再看小格格所乘那马,如一滩烂泥般委顿在地,马头重重摔进雪里,就此一动不动。
那马冲到二人之间,两人的掌力犹如两面重逾千斤的铁板相对挤压,“喀喇”
声中,马的全身骨架俱已碎裂,四腿腿骨也都节节寸断。
如此情景,把众人都惊呆了。
任谁都没想到,三贝勒与金寓北这场比试,竟是这样的结局。
不论女真人还是汉人,人人呆在当地,惊惶不知所措。
三贝勒把女儿抱在怀里,心中不自禁地后悔,也想不出究竟是悔什么。
他双臂紧紧抱着女儿,双眼紧盯着她的脸,来回晃动,一边晃一边叫:“安宁、安宁……”
只见安宁双目紧闭,脸色雪白,两条手臂软软地向下垂着,随着阿玛的摇晃来回摆动,犹如没了筋骨。
四贝勒奔过来,也抓着小格格大叫:“安宁、安宁……”
他却想都想不到,安宁受此重伤,大半是因他而起。
三贝勒正一片茫然之间,听到四贝勒喊道:“五哥,给安宁疗伤!”
三贝勒即刻惊醒,一抬首,看到金寓北和他师妹正端坐在雪地上,金寓北正把双掌抵在师妹的后心上,给她输送真气疗伤。
三贝勒立刻恢复镇定,把女儿放在雪地上,运气于掌,抵在小格格后背大椎和灵台两处穴位,缓缓向她体内输送真气。
四贝勒转过头来,举刀向后指向金寓北,对着一众兵丁、侍卫吼道:“擒拿那猎户,绝不能让他逃脱!”
众侍卫、兵丁纷纷亮出兵刃,欲待一拥而上。
金寓北此时一动不动,对身周人众置若罔闻。
危急之时,却听三贝勒在雪地上坐着,头也不回,大声喝道:“不可妄动!”
四贝勒回头看着三贝勒,心想:此时金寓北救治自己的师妹,心无旁骛,无暇应敌,正是捉拿他的大好时机。
安宁身受重伤,能否保住性命都很难说,这都是这名可恶的汉人猎户所致,如此大罪,必须唯他是问。
他狠狠看金寓北一眼,心道:最好是先把他重伤,然后拿下,带回军营,再好好炮制他。
更可恨的是,自己那么轻易就落入他的手中,毫无反抗的余地。
此时将他拿获,正是大好良机,可是兄长竟出口阻止,这口恶气如何出得?
此时,三贝勒和金寓北心中,是一样的既急且忧。
三贝勒把真气缓缓输进女儿体内,只觉她身上火烫,输进去的真气就似被她身上的火热瞬间烧尽了一样,心中惊惧更甚,更是焦急,即刻加紧输送。
三贝勒催动玄阴真气,如潮涌般输入到格格体内。
一盏茶时分,觉得真气开始在女儿体内流转,安宁火烫的身体也慢慢地凉下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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