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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虽然挥着,但脸上却笑容满面,显然是在逗郭拙诚玩。
郭拙诚说道:“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怎么不算数。
你不是说找你的排长来吗?”
这时有三个士兵朝这里走来,他们都没有背枪,估计现在是他们的休息时间。
其中一个穿四个兜的士兵一边走一边问道:“找我干什么?”
值班的士兵连忙说道:“排长!
我跟这孩子说着玩呢。”
郭拙诚看着四个兜的士兵,心里一喜:真把排长给引来了?他问道:“排长同志,你真的是本地人?……,我爸是水甸县县委书记,叫郭知言。
请问我能请你帮帮忙吗?”
几个士兵包括刚才那个士兵都大吃一惊,他们吃惊地看着他。
看他严肃的样子,又看他不同一般小孩的稳重,士兵们从心里认同了这个牛皮哄哄的孩子就是官员的子女,他们也开始认真起来。
不料排长却冷笑道:“你爸是县委书记就了不起?你以为我要巴结他?滚!
我家是军工厂的,不属他管。”
郭拙诚的意思确实是想用父亲的牌子来打动本地士兵,这些士兵的职位都不高,将来肯定要转业回家乡,如果现在能结交到县委书记,无异于天上掉馅饼:将来解决一个工作不难吧?
郭拙诚一听排长的话,心里不由沮丧起来:如果这个排长的家是军工厂的,那他确实可以不理一个县委书记,因为他转业回去的肯定有工作安排。
他试探着问道:“请问你是六一七厂还是三一二厂?我跟他们的领导很熟。”
水甸县也就这两个军工厂,而前文提到的四一厂并不在水甸县内。
排长笑了,好玩地看着郭拙诚,说道:“小子,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真的想看机房?”
郭拙诚点了点头。
几个士兵也笑了,都认为郭拙诚是吹牛的。
排长笑道:“那好。
我是六一七厂的子弟。
你认识谁?今天只要你说出几个人的名字,我就答应你。”
郭拙诚心里笑了:大哥,如果你说三一二厂我还有点虚,但说两个领导的名字还是可以的。
至于六一七厂,呵呵。
他装着为难地说道:“你怎么是六一七厂的子弟呢?如果是三一二厂的子弟,那我立马就能说出从厂党委书记到厂长到车间主任的名字。
谢书记啊,谭厂长啊,邓总工啊,我都熟悉得很……”
旁边一个士兵笑道:“你就吹吧。
反正我们不认识,你说厂长是一头猪,我们也拿不出证据来反驳他没有尾巴。
呵呵,小子,牛皮吹这么大,那就说说我们排长所在的那个军工厂吧。”
这个士兵还真是聪明人,一下就捅穿了郭拙诚虚张声势的底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郭拙诚这么做只是做一个铺垫,为的是下面能给他们、特别是给排长一个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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