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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儿用眼睛示意了下,“老爷昨晚上就着人收拾马车,这蜜饯果子,还是从三爷那里硬讨过来的。
不过您要是赏我,我就却之不恭地收下啦!”
说完她一路笑着上了后面的油棚马车。
木梨姐妹也过来了,不过这次木梨没有在李诫面前多晃荡,只拉着小花在马车外行过礼,就默默退到后面,和蔓儿共乘一辆马车。
且这一路她低眉顺眼,规规矩矩,一直做打杂的粗活。
就算蔓儿那边忙不过来,木梨也让妹妹小花过去帮忙,她自己从不上赶着近身伺候。
除了问了问曹无离的情况。
李诫说,曹无离留在双河口,秋汛过后就开始修堤,入冬前必须弄个修堤的章程出来。
后来木梨再也没和李诫多说过一句话。
赵瑀一度以为自己误会了人家,直到回到兖州府,李诫打算给她找几个新厨娘,并说:“也不用等厨娘来,明天就把木梨打发到外院,你看着随便安排的差事,过了年我给她们寻个地方,打发她出府。”
“好好的你怎么想起安排她了?”
李诫说了昨日遇到木梨的经过,叹道:“如果我当初早些出手相救,也许她娘不会死再想想之前枉死的小妙真,唉,是我没尽到心。
我想妥当安置好她们姐俩,也算平了心里这点子愧疚。
不过现在来看,似乎有点过于好心,让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这就留不得了!”
原来李诫给了木梨一个警醒,赵瑀好气又好笑道:“我还道她醒转了,原来是你教训了她。
先前我怕你心里过不了妙真那个坎儿,又有曹先生的面子在,一直忍着没动她,现今有了你的话,我也不用再缚手缚脚的。”
“别气,是我没和你说明白的缘故。”
李诫哄孩子似地轻拍着她的背,“往后你有什么疑惑也直接和我说,咱们之间不弄虚的。”
他怀中十分温暖,赵瑀不知不觉就有了困意,朦朦胧胧中,李诫好像出了房门,和谁说着什么,声音有些高,似乎在发火。
这是怎么了?赵瑀很想问一句,奈何眼皮太沉,根本睁不开。
这一觉,她睡到第二天过午才醒。
外头应是下雨了,打在窗棂上,发出一阵沙沙的响声。
身边只有蔓儿守着,赵瑀就问昨天谁来了。
“是曹先生,他连夜骑马从曹州赶回来了,闹着说这活儿他干不了,打算甩手走人。”
“他不是一心想治河给他家争口气吗,怎的又打退堂鼓了?”
“奴婢也不知道。”
蔓儿摇头道,“老爷也发了很大的火,眼睛都瞪起来了,奴婢从没见他他这样,看了怪吓人的。”
赵瑀捧着莲子羹,只喝了一口就推到一边,“别不是修堤又出了什么问题吧,庄王世子也在曹州,他又是太子的人说起来你去了京城那个是非窝,跟着刘先生效力秦王,太子肯定会恼恨你背叛,你可要小心再小心。”
“奴婢记下了,太太且放心。”
蔓儿回身拿出个帖子,“您绝对猜不到谁给您下帖子了,孔太太!
她邀您去孔府赏菊,送帖子的孔家人说就只给两个人下帖了——您和知府太太。
也怪,既然是开宴会,怎么她只邀请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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