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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黯然失神,忽听一句暧昧的低语,问道:“这回还觉得,不用我帮忙?”
是卓文远。
她抬眸,发现他神出鬼没地,不知何时又跟她前面的人换了位置坐了过来。
不由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不早换过来?是需要帮忙,我都要无趣死了。”
“现在不是来得正好么。”
卓文远端了壶酒,笑道。
桑祈不乐意跟他贫,哼唧一声,喝了酒还是觉得无趣,便起身去给闫琰送奶酥饼了。
闫琰做为主人,和兄弟姐妹七大姑八大叔的坐在一处,离她的位置有些远。
她绕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遥遥朝他招了半天手,专心吃葡萄的孩子才看见。
一个劲儿地给她使眼神,叫她外面说话。
桑祈只好照办,走出紫云楼,到外面吹着夜风候着。
闫琰过了会儿才出来,赧然道:“抱歉,总觉着我们俩的关系比较尴尬,当着家里人面说话好像不太好。”
桑祈也明白他的担忧,表示可以理解:“嗯,无妨,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来给你送奶酥饼。”
闫琰眼眸一亮,激动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臂,郑重道:“太好了,可算等到了……”
而后在桑祈诡异的目光中,才意识到自己这反应实在有点夸张,局促地收回手,挠了挠头,面色嫣红,道:“咳,那个……我的意思是,你没有食言而肥,我很欣慰。”
“噗。”
桑祈笑着用胳膊肘推了推他,挤眉弄眼道:“得了得了,别装了,咱俩谁跟谁啊。”
闫琰脸色不太好,硬撑着道了句:“我装什么了……”
之后才在桑祈意味深长的连声“哦?哦?哦?”
质问下,绷不住扑哧一笑,叹了口气,撩起衣摆在台阶上坐下来,道:“唉,别提了,小爷我最近真是活得了无生趣。
一天天的,唯一的盼头也就是你这奶酥饼了。
刚才听说你来,早就想去找你问问,可一直没找到机会抽身。”
桑祈又一次表示理解:“是因为葡萄吧。”
“什么呀!”
闫琰狠狠剜了她一眼,脸色通红,愤愤道:“是因为我母亲。”
桑祈不太能接受,心里觉着八成还是葡萄,面上却装作恍然大悟地猛点头。
闫琰愤愤地拿地上的碎石丢她,道:“我都愁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取笑我。”
皎洁皓月下,桑祈衣袂翩跹,灵巧地闪身避开,捂着嘴乐,逗了他好一会儿,心情舒畅多了,才告饶道:“好了好了,不笑你就是了,不笑你就是了……你跟我说说,怎么就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唉。”
闫琰又太息一声,将石头子朝远处丢去,蹙眉道:“说来话长。”
桑祈也理理衣衫,在他旁边坐下,道:“没事,你慢慢说,我听着。”
反正回去屋内也没什么意思,那里也没什么人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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