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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房事到底让晚娘累了好些天,才刚刚缓过来,又突然记得这些天根本没往福运楼送糍粑,一时有些愧疚。
“好,待会我便将方子送去给老夫人。”
“那我再写几个菜方子,你一起送过去。”
“嗯,好。”
宋梓昱对这些银钱不在意的原因是,安时宇走之前说了些话,边关三年,其实他也缴获了许多的银两珠宝,只是那个时候他都上缴给了安时宇,未曾想安时宇将那些东西分成了两份,价值可观。
其中一份是宋梓昱的,安时宇一直没给,也不过是想等宋梓昱真的成了他的人后再说,当然,安时宇也可以不给,毕竟宋梓昱当初不过是个小兵,就算有军功也轮不到他。
军中的世家子弟不少,明知道有立功的机会,谁会留给无名小卒?
宋梓昱当然也明白,所以当初的那些银两珠宝全数上缴,他是聪明人,所以如今能得一半,进京后更能有个一官半职。
只是这些弯弯道道太过复杂,宋梓昱也不想让晚娘知道,他怕晚娘觉得他心眼多,从而更加没有安全感。
小少爷离开的第五天,县太爷破了纵火的案子,凶手是镇上的一个乞丐。
晚娘听到消息时,胸口憋着一股子怒气,没多久,两人便被传召上公堂。
依旧是那般暗含威压的公堂,县太爷面色不虞,而公堂之上跪着满身污垢的乞丐,便是所谓的凶手了。
“宋梓昱,宋沐氏,今日让你们来,便是因为找到了那纵火之人。”
县太爷冷冷的看着两人,狠狠拍了下惊堂木,转而对着乞丐怒道:“你从实招来,为何要放火烧铺?宋梓昱宋沐氏与你有何恩怨?”
乞丐身子一抖,头也不抬的,颤颤巍巍的回道:“火,火是小人放的,小人本是想偷些东西的,没想到被发现了……所以,所以才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
这话里漏洞太多,晚娘只能用呵呵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难道她和宋梓昱看起来真的很好哄骗不成?
“大人,小妇人有个疑问。”
晚娘微微笑了下,眼底冰冷的看向县太爷。
县太爷眉头一跳,只觉得没有好事,可还是应道:“你有何疑问?”
“他不是个乞丐吗?怎么干起入户抢劫的勾当了?再者,他若是去小妇人的店铺偷东西,为何会被隔壁的伙计发现?但若是去隔壁,为何小妇人的铺子里外全部都是火油,而隔壁却没有半点火油的痕迹呢?”
晚娘只差没说“你就是故意烧老娘的铺子”
这话了,果然,县太爷眼皮子一跳,脸色更是难看的瞪着眼,咬着牙,似乎想要将晚娘撕碎了。
宋梓昱暗自好笑,原来晚娘那一日便是这般口齿伶俐的将县太爷问倒的,他果真觉得欢喜。
微微动了动身子,挡住县太爷看向晚娘不善的目光,宋梓昱笑的肆意又冰寒:“大人,这也正是草民所疑惑的,不知道大人能否为草民解惑?”
宋梓昱的身上没有半分泥腿子的影子,和大少爷的十年,去边关的三年,宋梓昱的身上早就磨练出一股凌厉的气势,所谓气度不凡,大约便是如此。
县太爷被宋梓昱锋利的眼神惊到,突然又想起他安然无恙的从边关回来,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身上总有股子杀伐之气,让人无端的害怕。
“对!
这也是本官疑惑的!”
县太爷惊慌下又连着拍了两次惊堂木,用的力气不小,似乎还有阵阵回音,他冲着乞丐怒吼:“快从实招来,不然本官便大刑伺候!”
但凡没什么本事的县官,大约总离不开这句话。
晚娘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觉得县太爷拉了乞丐出来顶罪着实草菅人命,如今他又准备屈打成招,更是让晚娘气得发抖,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她只怕要冲出去大骂昏官了。
“火是小人放的啊……小人没有撒谎,真的是小人放的火……”
那乞丐瑟瑟发抖的只重复着这一句话,自始至终都没敢抬起头,如同当初笙歌一般缩成一团跪在那里。
让晚娘看了心生不忍,只觉得酸涩不已。
晚娘不觉得她是个善良有同情心的女人,可每次见到那些乞丐,拾荒老人时,心里总觉得荒凉,会酸涩想哭,更心生同情,如同此刻。
宋梓昱握住晚娘的手轻轻的捏了下,这才冷漠的出声道:“虽然他承认纵火,可这些疑点他却不能解答,草民不得不怀疑,他是为了什么人而遮掩真相,故意混淆视听,包庇凶手,他若真是偷东西被发现无奈纵火,那些火油却是从何而来?难道他事先便知道要去纵火,所以带了那么多的火油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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