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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屋内的事情,容羡至始至终都没提一个字,他不提,阿善自然也不会傻到主动开口。
从玉清那里离开后,阿善就回到寝房,一进屋妙月就跪倒在她面前,她哭着解释道:“是奴婢不好,奴婢有罪。
只是世子爷走路没有半分声音,等到奴婢发现世子时,他、他……”
阿善的眼泪早就憋回去了,她倚坐在躺椅上,微闭着眼睛询问:“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妙月抽泣着,“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察觉不对时世子爷已经站在了奴婢身后,那个时候,世子妃已经在同玉清说话了。”
“那你都听到我和玉清说了什么?”
眼睛很是干涩,阿善眨了下眼睛,只感觉心中烦闷烧灼呼吸困难,闭眼的时候眼角又有一滴泪落下。
耳边是妙月抽抽搭搭的哭声,她有些累了。
“算了。”
阿善用手臂遮住了眼睛,“你下去吧,我不想知道了。”
其实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阿善现在脑子疼的厉害,只想好好睡一觉。
等到夜幕来袭,容羡从书房回来时寝房内漆黑一片。
妙月妙灵两个丫鬟守在门外,见他回来垂着脑袋有些慌乱,容羡停在门边问:“她呢?”
妙灵不敢说话,妙月只能硬着头皮道:“世子妃自……回来后说想要休息,还未出过房门。”
容羡眉头微不可察皱了一下,他抿唇将房门推开,妙月赶紧先一步进去点灯。
房间亮起来后,整个寝房中悄无声息没有半分人气,推门时进来的风轻轻推动半掩的纱帘,朦胧遮掩下,容羡隐约看到屋内半躺的人影。
阿善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几乎是在烛火亮起的瞬间她就醒了。
有脚步声靠近,容羡撩开帘子一进来就看到躺在躺椅上的阿善,她躺的挺直后脑抵在椅背上,脖子轻仰,正睁着眼睛无神看着房梁。
“怎么睡在这里?”
屋内不如外室明亮,纱帘掩盖下昏黄沉闷,连带着容羡的面容也陷入阴影中。
阿善眼也不眨的继续盯着房梁看,睡醒一觉她忽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收起那些幼稚可笑的心思,她主动提起白天的事情,“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容羡在黑暗中静静凝视着她,气质沉淀下后他整个人浓郁的像是包裹着一层黑气,让人猜不透看不懂。
他明明眼中没有笑意,却还是弯着唇冲着阿善笑,“你觉得我应该对你说什么?”
阿善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话:“我不喜欢你。”
动了动僵硬的身体,阿善总算从躺椅上坐起。
她眼睛盯得一个地方看久了有些酸涩,轻眨了下眼睛,她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次还带了他的名字。
“容羡,我不喜欢你。”
阴影中容羡一动不动,他面容隐晦不明,清清淡淡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他知道,他当然什么都知道。
阿善不知该自己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于是就只能学着他笑了笑。
她的眉眼并没有弯成甜甜的月牙状,过了一会儿,她才又问他:“那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不等他回,阿善就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听他的答案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为了句废话。
翻来覆去想想,其实她表现的已经过于明显了,容羡最擅长的就是玩弄权术工于心计,又怎能看不出她拙劣的演技。
如果说容羡第一次去玉清房中拎她只是为了治头疾,那么他第二次无缘无故的等在门外,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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