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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
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一诗吟完,谢慎还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倒是一直沉默的陆渊发声了。
陆按察副使也是进士出身,诗文功底自不必说。
只见陆大人点评道:“贤生这诗作的讨巧,媚而不俗、艳而不娇,命题而作实是难得。”
陆渊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方垠自然不好拆台,便夸耀了几句。
但大宗师似乎还是不甘心,话锋陡的一转道:“汝作的诗词都是浓妆艳抹,却缺乏清丽之感,不知可否换个风格再作一首?”
这便有刁难的意味了。
要知道命题作诗难就难在是戴着镣铐跳舞,很难跳出一个框架来。
现在大宗师还把诗词风格都限定死了,摆明是要看谢慎的笑话。
陆渊有些看不下去,想上前替谢慎说上两句话,但转念一想这也算陈方垠对谢慎的一种考校。
要知道无数士子苦心拜谒陈提学,可是连面都见不到。
谢慎的机会实在难得,若能把握住对他是极为有利的。
想到此,陆渊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谢慎却是心中大喜,他就怕大宗师不继续施压了。
不继续作诗怎么能显出他的才学来?不就是清丽风格的诗吗?陈方垠要多少谢慎有多少!
谢慎为这次偶遇不知准备了多久,在他看来既然耗费了无数心血,自然要将姿态做足。
“既然大宗师有命,学生便试上一试,若是作的不好,还望大宗师包涵则个。”
说完谢慎便再次在画舫中踱起步来,只不过为了酝酿铺垫,这次踱步的时间长了不少。
就在大宗师有些不耐烦时,谢慎步子微微一顿,昂首吟道:“翠羽明珰尚俨然,湖云祠树碧于烟。
行人系缆月初堕,门外野风开白莲。”
“好一句门外野风开白莲!”
按察副使陆渊一拍画舫的栏杆,起身赞叹道:“这一句把整首诗写活了,更是把翠湖写活了。
緫边,你看这首诗作的如何?”
众人的目光皆是汇聚到大宗师的身上,作为一省提学他老人家自然是最有发言权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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