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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的话,”
夜漓行礼道:“我那小兄弟平生命运多舛,福薄缘浅,恐玷污了宝地,不敢踏入,我让他在门外候着呢。”
她作揖的手还微微有些发抖,一边说一边心里默念,竹七,事急从权,你可别怪我咒你啊。
皇后没有深究:“也罢,我们走吧。”
没走几步,屋内便飘来一股异香,越往里面走,这股香气就越浓重。
除此之外国师的住处跟普通仕族官家没有太大区别,无非是案己书架,文房四宝,案边放着一把琴,塌旁的地上铺着几尺长的地毯,地毯上放着一个蒲团,两边放着两张高凳,高凳上宽狭窄,凳脚呈弧形,凳上放着一个密闭的鸟笼似的玩意儿,应该是神龛,一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放着香炉,另一个则放着一尊夜漓没见过的像。
细细一闻,房中的香气并不是焚香常用的蜜蜡、麝香,而是更类似于普通的花香,因为极其馥郁,几乎到了冲鼻的地步,才让人一时分辨不清。
厢房之中整洁干净,井井有条,没有一丝打斗挣扎的痕迹,连半点凌乱都找不到。
难道国师是凭空消失了不成?
鹤青与夜漓在获得皇后首肯之后,四处翻找查看了一番,一无所获。
“唉,”
夜漓自言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莫非这绑匪是隐形的?还是国师是自己跟绑匪走的?”
她又问鹤青:“你那边也什么都没有吗?”
鹤青背对着她,在国师的塌上捣鼓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说道:“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的。”
夜漓闻言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见到鹤青手里捏着一簇头发。
“嗨,”
夜漓道:“这算什么发现啊,没准这个国师,他脱发呢。”
鹤青低声道:“这不是活人的头发。”
“什么?”
夜漓从鹤青手上接过头发想凑近了细瞧,刚拿起来手上便燃起青色的火焰,直接将这簇头发烧没了。
鹤青立刻握住夜漓的手,望着她,眼含关切。
皇后的声音冷不丁从他们身后响起,仿佛是在监视他们:“怎么了?”
“没,没什么,”
夜漓慌乱中甩开鹤青的手,站起来,勉强笑道:“有人在国师的床头下了个不大不小的邪咒。”
“邪咒?”
皇后像是受了惊吓,娇弱道:“咒他什么?”
“脱,脱发。”
夜漓信口胡诌。
“什么?国师府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皇后一脸不可置信。
夜漓发现皇后很有些双面人的意思,时而阴森冷酷,时而千娇百媚,狠厉藏在美貌后,虽然转瞬即逝,但已足够让人不寒而栗,她实在捉摸不透究竟哪一面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此时,宫中侍官匆匆忙忙走过来,皇后的脸色又变了,漠然道:“我不是让你们在门口候着么?好大的胆子,竟敢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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