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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不能喊出声,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那身影一瘸一拐的在牢房里来回的走动,似是焦灼。
奇怪的是,他推开了牢门走了出去,须臾又提着茶壶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沈木兮瞪大眼睛,这让她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待遇,薄云岫将她丢在牢里,名为关押实则是保护,牢房周遭被清空,任其自由活动,只是不能走出牢房外的大门。
这作风,倒像是薄云岫的手笔!
深吸一口气,沈木兮慢悠悠的爬下凳子,用一旁的稻草轻轻擦了擦凳子,若有所思的坐定。
思来想去,莫名觉得今日的事有些怪异,被抓得莫名其妙,被关得莫名其妙,隔壁又是男监
真是巧得很!
刑房内,薄云岫冷然伫立,站在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沈木兮在牢房里的一举一动。
月归行礼,“王爷!”
“你做得很好,从今日起,你便跟着她!”
薄云岫幽幽吐出一口气,转头便冲府尹吩咐道,“既是见过,也该安心,莫提起本王来过!”
府尹连连行礼,“是,下官明白!
只是这牡丹姑娘的事儿”
“她若要插手,不许拦着!”
薄云岫说完便拂袖而去。
“是!”
府尹行礼,旋即跟在薄云岫身后离开。
王爷突然驾临东都府,惊得府尹险些腿软,当下相迎,谁知王爷来了吩咐不许人审问沈木兮,直接把人送去男监隔壁的牢房。
这牢房还是当日永安楼那帮人挪进来之后,刻意在男监边上修的,尤其是那个天窗,是按照来人吩咐的高度,分毫不差的按上去。
那张凳子亦是,刻意留在牢内的。
虽然不懂王爷为何如此吩咐,但既是王爷授意,府尹便也乐呵呵的照办无虞。
除此之外,王爷还不许任何人审问永安楼的人,除了那个罪魁祸首,其他人就在牢里好吃好喝的待着,能自由行动,不走出大门便可。
众人只觉得,王爷高深莫测,不是谁都能猜得透王爷心中所想的。
“王爷!”
黍离行礼,彼时真真吓了一跳。
月归来报,说是沈大夫被府衙的人带走了,王爷压根没细问,直接从六部衙门杀到了东都府的府衙。
脚尖刚落地就让府尹将沈大夫送去既定的牢房,黍离也是这才知道之前修葺这牢房的缘由。
王爷这是按着沈大夫的身高修的天窗,又担心天窗太矮,会让沈大夫心中生疑,便放了一张凳子,为的是让沈大夫觉得这是巧合。
黍离心里腹诽:闹这么大的周折,亲自带去不是更好?说不定沈大夫突然感激涕零,便来个以身相许。
可现在沈大夫全然不知,哪会有半分感激。
临走前,黍离亦不忘叮嘱月归,“王爷重视沈大夫,在你之前,王爷挑了好几拨的人,没一个满意的。
如今你能胜任,自然是最好不过,然则必须小心谨慎,莫要触怒沈大夫,也莫要靠得太近,免得王爷心里不痛快。”
月归皱眉,她当了这么多年的暗卫,素来是上行下效,只听命令做事,可如今怎么听着,任务很是艰巨?这到底是让她亲近沈大夫呢?还是别亲近? “罢了罢了,务必保护沈大夫周全,别的不用管!”
黍离轻叹,“记住,不惜一切!”
最后这四个字,月归听明白了。
任务很艰巨!
“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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