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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澹悄然隐匿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暗中观察,待见敌人皆已倒下,他猫着腰提着药箱急匆匆奔了过去,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师父,师伯,师弟,你们可有受伤!”
春水寒那锐利的小眼睛朝他迸射出一道仿若飞刀般的目光,同时脑袋微微一歪,那模样仿佛在说,你这是在小瞧谁呢!
“桀桀桀……就这几个小喽啰,估计也就是派来跟踪的……就这点武功,哼!
……桀桀桀……”
李澹见众人确实无恙,那因紧张而紧蹙的山羊胡也缓缓松弛下来,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南叙快步行至那几个黑衣人跟前,弯下腰将他们的面具一一揭下。
七张极为普通的面庞展露眼前,此时由于中毒,整张脸皆是乌青之色,七窍流血,好不吓人。
其中有五人已然气绝身亡,另外两人被春水寒喂了半粒解药,以待问话。
这两人捂着喉咙在地上翻滚扭动,他们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求生的本能让他们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用手使劲抓着地面,感觉全身犹如被千万蚂蚁啃噬一般疼痛,喉咙好似卡着万根银针般难受至极。
“给……我一……刀吧……毒圣大人……”
不过几息,其中一名黑衣人已痛不欲生到只求一死,他眼中尽是绝望,面色因中毒发青难以看清其表情,但从他那凸出的眼球,不难看出此人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内心无比悔恨:早知道就不接这任务了,现在真是生不如死啊。
他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用手用力拍打着地面。
“求…求…毒圣…给我…一个…痛快……”
另一位亦是同样情形,倒在地上痛苦挣扎,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掐着自己脖子似要将自己掐死一般。
他心里不停祈祷:快点结束这痛苦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桀桀桀……想死倒也可以啊,说说看是谁派你们来的,跟踪我们究竟是何目的……桀桀桀……要知道,世上最痛苦的事并非求生,而是求死却死不得……桀桀桀……老实说吧。”
春水寒右脚踩着一人说道,同时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嘴角扯着一抹诡异的笑,还伸出右手食指在眼前晃了晃。
“毒圣大人……我们不知……上头……的人……是谁,给我们下达……命令跟踪你们……的人叫尚昆……只需跟着,看你们……去哪……再无其他,求您给我们个痛快。”
两个黑衣人眼球已然凸出,眼角淌着血水,痛苦地在地上呻吟着。
春水寒听后也不再多言,伸出两指快速甩出两枚银针,分别没入两个黑衣人的百会穴。
两人头一歪,当即气绝!
李澹急忙从怀中掏出几块手绢,神色紧张且关切地递给几人,嘴里忙不迭地说道:“快擦擦手,这手绢可是浸过透清草的,能消了你们身上沾染的余毒。”
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的阳光,映在秋水天的脸上,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赞赏的光芒,微微颔首,心中暗叹不错,这孩子真懂事啊!
李澹得到师父的认可,不禁有些娇羞地退到了一边,那模样好似一个小姑娘般,显得格外扭捏。
南叙见状,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暗自腹诽:大师兄啊,你都四十岁了,四十岁了呀!
可别再做如此娇羞模样了。
“师兄,这尚昆是何人?”
秋水天皱着眉头,在记忆里仔细搜寻了一番,他的目光中满是疑惑之色,对这个名字当真没有什么印象。
此时,周围的树木静立着,偶尔有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春水寒那尖锐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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