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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洞的角落里,老头子蜷缩着身子,整个人都窝在那里,双手不停地翻弄着地上那一堆大包小包。
此时的他,开心的像一个老顽童。
子辉和山鸡勾肩搭背,像是回到了当初子明在的时候,他们时不时地凑到对方耳边说着什么,然后一起哈哈大笑。
子辉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贱兮兮地斜瞅着山鸡,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道:
“山鸡哥,如今这牛市口可是到处都在传呐,都说你弄了个能生妖币的聚宝盆,改天能不能借俩妖币给小爷我和老头子花花?”
山鸡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回答:“辉少,几天不见,个子长了不少。
不过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那纯粹是以讹传讹,兄弟我用妖币悬赏,其实不过是想玩一手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子辉撇了撇嘴,接着问道:“山鸡哥,套什么白狼,你身边那堆狗腿子都套到哪儿了?难道他们一个个都跟吃屎狗吃屎一样伤了脾胃?你瞧瞧,怎么最近这乞族院落进进出出的都是些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山鸡的那帮子乞族兄弟,早就被大妖用了“撞客术”
的手段勾了魂,成了一群行尸走肉的怪物,子辉这是明知故问。
山鸡的脸色微微一沉,说道:“辉少,我可听说,有人看到,你把我的两个老弟兄当成沙包一样打,这不,我今天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子辉一听,瞪大了眼睛喊道:“哪个不长眼的乌龟王八蛋在那乱嚼舌根?山鸡哥你好好瞧瞧,我和老头子这破地方,正如你说的,连耗子跑进来都得脚底打滑摔个跟头。
我哪有那闲工夫去招惹你那帮狗腿子!”
山鸡目光犀利,严肃地说:“人在做,天在看。
矮脚虎和一肩挑可都是我的好兄弟,该不会真是你把他俩给暗中宰了,然后藏起来了吧?”
山鸡所说的这俩人,正是之前和子辉对练的两个乞丐怪物。
那个身材矮小的便是矮脚虎,而高个子的则是一肩挑。
山鸡不知道的是,他俩的确已经死了,不过并非被子辉所杀,而是倒霉地当了子辉的替死鬼,被老天爷一道惊雷给劈死了。
子辉冷笑一声,看着山鸡脸上的黑布嘲讽地说道:“他们俩该不是胆大包天,偷了大妖腰包里的妖币,像山鸡哥你一样捂着一块黑布,然后脚底抹油溜了吧?”
山鸡双手抱在胸前,自信满满地说道:“这点辉少放心,牛市口的大门下到处都是我的眼线,他俩就算化成了灰,兄弟我也能一眼认出来。”
子辉一听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伸手指着地上那两堆怪物化成的灰烬,挑衅般地问道:“山鸡哥,那你倒是好好瞧瞧,这两堆渣渣灰像不像你那两个失踪的兄弟?”
“少扯淡了!”
“我说真的。”
聊了半天,也没聊出个之所以然来,山鸡眼珠一转,突然问道:“辉少,听说你小子去了西山乱坟岗放了一把火?”
谁知子辉一听这话,抱怨道:“西山乱坟岗着火这事,小爷我知道,那梅大管家不是个好东西,我早就想一把火把那乱坟岗烧了。”
话锋一转,子辉接着说道:“可是最近这老头子抽风,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起了色心,非得让我去偷个手帕来给他闻闻味。
我都快把城郊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偷遍了,也没找到一个对味的!”
说罢,子辉从怀里掏出那只剩下半边的手帕。
谁知,山鸡眼疾手快,猛地一把将手帕抢了过去。
“嘿嘿,辉少,还说你没去过西山乱坟岗!
你敢说这手帕不是梅大管家的?”
山鸡得意地笑着。
要知道,这手帕不仅与飞头蛮有关,更是关系到西山别院那场大火。
这手帕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山鸡的手里,否则还真指不定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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