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视频那端的同事止不住地好奇发问:“怎么着?直播一个,给我看看呗。”
鼠哥道:“操!这真的是新婚夫妇?”
同事提醒:“或许是吵架了呗,前两天不是跟叶观杰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
鼠哥打断他:“来了来了……”
常思齐背对着吴尘而睡,她昨天因紧张激动,整晚没睡好,今天发誓不能再受吴尘影响,一定要睡个好觉,明天拍戏不拖后腿,谁知吴尘居然主动打破了一人一被的界限,主动靠了过来。
常思齐被困意袭击到昏沉的大脑顿时活跃起来,全身细胞都重新运动,心跳更是如同擂鼓。
吴尘又将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腰肢。
常思齐听到“心跳”扑通扑通巨响,但是这一回,好像不止是她自己的,背后就是吴尘紧贴的胸膛,她也感受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难不成,他也会紧张?
常思齐感到一丝好笑,她的丈夫,为了兑现自己的诺言,好像在努力克服着心理障碍,努力靠近她。
感受到他的心跳,她反而渐渐平静了,心里也暖暖的,这样相拥而眠,就已经很温馨了呢。
但吴尘并未止于此,短暂的停顿,仿佛短暂的犹豫,随即,他搭在她腰部的大手探入了她的睡衣,她的皮肤细腻光滑,但是有点凉,他的掌心炙热,接触到了她的双峰。
她惊得颤抖,忍不住拿自己的手去握住了吴尘的胳膊,本能地阻止他:“吴……吴尘…...”
今晚的吴尘有些奇怪,空调冷气明明吹得让人感到寒凉,他的身体却热得像团火,而向来心如止水的他今晚居然一反常态地心跳剧烈。常思齐有些无措,又因吴尘探入衣内的大掌而面颊赤热,害羞得将脸埋入被窝,谁知被吴尘的手一带,身子被他强行翻转过来。
壁灯柔和,映照着常思齐红红的脸颊,她羞涩地闭着眼睛,没敢与吴尘对视,而吴尘眼中含着从未有过的炽热,他一把掀开了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突然侵袭而来的空调冷气让常思齐打了个寒颤,吴尘轻声问:“冷吗?”
常思齐瑟缩着,点点头:“嗯。”
吴尘一个翻身,将她覆在了身下,常思齐惊地睁大了眼睛,只觉上半身一空,吴尘将她的睡袍掀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他温热的胸膛,以及落在她脸颊的亲吻。
鼠哥盯着屏幕“卧槽”了好几声,对着手机那头的同事道:“这男人啊,果然,平日里再装出怎样一副圣人模样,在女人面前都一个兽性,嘿嘿。”
那头同事急得嚷嚷:“快让我也看看!”
鼠哥把手机转了个圈,让那头的人看清电脑屏幕,那同事嘟囔:“什么嘛……女人被护在身下,什么都看不到。”
鼠哥道:“你急什么,等着瞧。”
两双眼睛肆无忌惮地满足着主人的偷窥欲。
常思齐的身子还在颤抖,现在已经不是因为冷,而是这陌生触感带来的紧张,吴尘的手在她身上轻轻抚着,仿佛带了微微电流,所到之处,肌肤都似触了电花,让她忍不住轻颤。
常思齐的双手轻轻抵着他的锁骨,他亲吻的动作停了,俯身静静地看着她,她肌肤赛雪,鼻梁高挺,面颊晕红,双目紧闭,因为混血的关系,眼窝有些深邃,此刻,连睫毛都在轻轻颤抖。她闭眼的模样让他回想起那天她倒在浴室,正是此刻他身下的这副年轻美好的身躯,笔直细长的双腿若美人鱼尾,不盈一握的腰肢与臀部之间有一对美丽的腰窝,她浑身肌肤都细嫩、洁白、光滑,可是此刻,她抵着他锁骨的手臂上多了被火舌舔出来的伤疤,她手心的刀疤还未痊愈,而她紧紧闭着的上眼皮还残留着细微的伤痕。
这个孩子,因为跟着自己的剧组,受了这么多伤呢。
他的唇轻轻扫过她的眼皮,带了点怜惜的柔意,吴尘感受到她身体的轻微战栗,以为她还是冷,又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隔壁酒店某房间同时响起两声:“卧槽!”
手机那端的人骂道:“搞毛啊!关键时刻马赛克吗?”
鼠哥也懊恼:“是男人的就给我掀开了猛干!”
他同事忽然阴阳怪气,笑道:“你是不是忍得难受,需要我帮你打个服务电话?”
鼠哥也笑得猥琐:“嘿嘿,等我这边工作结束了,自己打,你报销。”
常思齐渐渐适应了眼前火热的身躯以及那带着魔力的触摸,两人呼吸都渐渐沉重,吴尘的手从她的背部抚过,滑过腰窝,落在臀部,又辗转向前,他的唇落在她耳后根,好像一切都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可这个瞬间,一个肥胖的身影忽然浮现在脑海,那个小男孩,被那样肮脏的一双手触碰着……与眼前这洁白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
吴尘的动作停了,他的唇离开了她的脸颊,在她耳根轻声道了句:“对不起……”
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她身侧。
他还是做不到……做不到停止憎恶自己的身体。
她是洁白的,干净的,而他的身体很脏很脏,仿佛无论怎样冲洗都洗不净曾经的污点,哪怕他激情被点燃,那跟随了几十年的强烈的自我厌弃感也会瞬间将自己浇得寒凉彻骨。
这么多年,他不愿意让人触碰,不是因为洁癖,而是因为没法接受不干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