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金国数万人的性命都在你手里。”
图尔塔看着黄太吉的脸色,深深的跪下,呜咽之声更大。
黄太吉缓缓转过头,道:“我死后,秘而不宣,将信送出去,按照我的计划走,到了宁夏镇,什么也不要说,听他们的安排,最多两个月,你们就能到安南,信给多尔衮,其他的……”
黄太吉说到这里,就闭着眼睛,一点动作都没有。
图尔塔抬起头,看着黄太吉的表情,等了一阵,试探了一句,道:“大汗”。
但黄太吉一动不动,连眉头都僵硬了。
但图尔塔知道,黄太吉还没死,悄悄的又磕头,无声的退了出去。
黄太吉躺在那,依旧一动不动,远远看去,真的如死了一般。
当天晚上,图尔塔再进去的时候,怎么也唤不醒黄太吉了。
黄太吉躺在那里,真的再无一点生息。
图尔塔跪坐在那里,压抑着哭声,痛苦了一个多时辰,红着眼出了大帐。
他如无其事的一如往常,悄悄拿出黄太吉的信,按照上面的做,果然,那些千户,百户都听他的,开始悄悄收拾行李,准备远走。
第二天,他又拿出信,按照信上说的做,离开准噶尔去明朝宁夏镇路上可能阻拦他们的那些台吉,千户,纷纷无声的让路,没有丝毫阻挡,如若没有看到。
他们一路顺畅,径直本着宁夏镇赶来。
女真骑兵的风驰电掣,他们害怕有变故,不顾一切的冲来,准噶尔还没反应,宁夏镇却吓了一跳。
一群总兵,副总兵,都尉以及参谋处,军情处等人聚集在一起,紧张商议。
一个副总兵道:“按理说不应该,瓦剌(漠西蒙古统称)现在内忧外患,根本不敢惹我大明才对,是因为夏收,所以如多年前一样,来劫掠一番?”
“黄太吉一直朵在准噶尔,朝廷索要多次都没给,他们暗藏心思,若是借机对我边关作些倒是不奇怪,我们直接打回去就是了。”
“不弄清他们的目的,我们只是打回去太草率,皇上,朝廷力求边境稳固,专心处理内务,这里要是战事久拖不决,定然会怪罪的。军情处,你们刺探到了什么?”
军情处的校尉神色凝重,道“诸位大人,下官查遍过去半年的情报,没有发现异样。准噶尔刚刚征讨哈萨克回来,不会这么快与我们开战。事发突然,诸位大人,军情处还需时间探查。”
“那参谋处有什么想法,可有预案?”一个都尉道。
参谋处的校尉直接道:“诸位大人,末将已经观察到,来的是建奴骑兵,人数不过三万,不管是坚守不出,还是出城一战,咱们都是胜算极大,问题在于,诸位大人是要速战,还是慢来?”
众人一怔,旋即会意。建奴人来的太突然,太吊诡,不能贸然出城,可若是缓来,他们坚守不出,被朝廷知道,说不得就是怯战不出。
祖大寿看着众人的表情,直接道:“所有大炮,箭炮等火气准备,大篮子升的再高些,本将要让瓦剌看看,我大明的重镇是多么的坚不可摧,敢来冒犯,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众人立即明白祖大寿的策略,同时应声道:“是!”
宁夏镇不知道演练多少遍的守城方阵迅速动了起来,大炮高抬,火器密布,在巍峨高大的城墙上,越发显得不可攀。
图尔塔带着建奴人,不顾一切的冲来,直到离宁夏镇不远处,这才松口气,他看着宁夏镇高大如铁的城墙,顾不得口干舌燥的嗓子,一摆手,道:“上前,告诉他们我们的目的,所有人丢掉兵器。”
“是。”一个固山额真越众而出,打马冲向宁夏镇,手里还摇晃着白色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