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陆山民苦笑道:“这段时间我听到不少人谈起我父亲,他是个英雄”。
“嗯,没错,所以他死了,还害死了很多他挚爱的人”。
“你生气了”?陆山民歪着头看着左丘。
左丘拿起酒瓶倒上酒,“跟你生气是自己找不痛快,我还不知道你吗,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在民生西路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陆山民笑了笑,“那你还跟着我”?
“有什么办法呢,英雄虽然没有好下场,但偏偏却很吸引人”。
陆山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是啊,英雄这两个字还真是鸡肋。”说着顿了顿,“不过,我从没想过当什么英雄”。
左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是没想过当英雄,你只是想良心上好过点。所以就不考虑其他人的死活了,你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会牵涉到多少人的一生吗”。
陆山民笑了笑,打趣道:“哟哟,还真生气了”。
左丘放下筷子,“我不是生气,麻烦你下次做决定之前和我商量商量,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陆山民耸了耸肩,“你不是告诉我小事不要打搅你吗”。
“这是小事儿”?
“很大吗”?
左丘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罗玉婷和赵启明差点撂挑子不干了”。
陆山民皱了皱眉,“不至于吧”?
“不至于?他们两人都是出身于豪门之家,从小受家族熏陶,格局观很大。本来他们对你的印象逐步向好,因为这件事,你知道他们会怎么看你吗?他们会认为你难当大任,认为你不是个合格的领导者。英雄两个字只存于普通人的意淫之中,在财阀豪门眼中,英雄两个字与莽撞、愚蠢没什么区别。知道四大家族当年为什么不看好你爸吗?就因为你爸是英雄”。
陆山民皱着眉头想了想,他明白左丘的道理,英雄两个字太具有主观性,而作为一个商人,主观情绪往往会让人判断出现失误。
“放心吧,虽然我向韩瑶坦白了,但是并没有向外公布分手”。
说着眼睛直勾勾看着左丘,“韩孝周书房有一幅字很熟悉,当时我没有想起来,后来回想起来,那副字和我爷爷的字很像。左丘,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左丘眼神闪烁,咳嗽一声,“看出来了”。
“那副字与我爷爷的字在神韵上虽然有所区别,但笔法上一脉相承,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左丘喝了口酒,“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没有必要再瞒着你,你爷爷当年在天京呆过一段时间,无意间教过韩孝周几天书法。”说着淡淡道:“你的臭脾气我怎么可能不了解,没有这层关系,我怎么敢让你去接触韩瑶”。
陆山民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既然有这层关系,为什么不告诉我”?
左丘瘪了瘪嘴,“告诉你,告诉你之后你还会去接触韩瑶吗,有了这层关系作为退路,你小子打死也不会。”
“这样不是更好吗?对大家都好”。
“好个屁,韩家不希望这层关系曝光,一个韩孝周也代表不了韩家,相比于韩家女婿这个身份,那层关系也震慑不住天京的其他家族”。
说着顿了顿,“现在只希望韩孝周看在当年和你爷爷的师徒情分上,也希望韩瑶对你的爱大过于对你的恨,能够假装将你韩家准女婿的身份维持下去”。
陆山民皱了皱眉,韩孝周那晚说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在维护他,但韩瑶心里怎么想,他拿不准,别说是他,任何人都拿不准。女人心海底针,这种默契能不能维持下去,谁能知道呢。
左丘打了个饱嗝,惬意的点燃一支烟,“今晚给韩瑶打电话了没有”?
陆山民摇了摇头,之前的行为无异于打了韩瑶一耳光,现在打电话过去无异于再打人家一耳光。
“打过去又能说什么呢,继续伤害她吗”?
左丘挠了挠头,这种事情确实不好办,很尴尬。
“你最好是打个电话,哪怕是道歉也好,祝人家春节快乐也好,至少可以探查一下她的反应”。
陆山民皱了皱眉,“左丘,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卑鄙吗”?
“那怎办,一旦你俩的关系曝光出去,哪怕韩孝周想帮你都无从下手。四大家族出不出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震慑天京的其他家族不敢帮纳兰家,没有了这个震慑作用,以纳兰家在天京的人脉,你怎么斗”?
“罗玉婷和她的关系不是很好吗,要不让她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你还提罗玉婷,她现在恨你一滩血,还有那个张忠辉,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她现在对你可没什么好印象”。
陆山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吧。”说着淡淡道:“吴家呢,你在天京这几年就没找到吴家的突破口吗”?
左丘摇了摇头,“韩家是因为韩孝周这层关系,以及恰好有个还在上大学比较好骗的韩瑶。吕家恰好有个爱好书法的吕松涛,田家本来与你爸有些交情,这个吴家不好找突破口。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其他三家能保持中立,相信吴家也不会跳出来出头,顶多也就是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使点小绊子,所以关键的问题还是在这三家上”。
陆山民呼出一口气,“管不了这么多了,必须在纳兰家权力顺利交接之前动手,否则一旦他们度过这段时间权力的混乱期,就麻烦了。纳兰子冉并不是傻子,时间越长,你的危险越大。不管最后是他顺利接手权力,还是纳兰振山重新掌管纳兰家,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说着又问道:“纳兰子建说他会保持中立,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左丘点了点头,“我觉得他的话可信,不管他的想法有多么琢磨不透,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想让纳兰家自由,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分离纳兰家的原因。他现在手里掌握着的是纳兰家的祖业,都是些没有上市的产业,纳兰子冉手上的产业全是上市公司,也是他眼中的毒瘤,他本来就有割掉这个毒瘤的打算”。
说着看了眼陆山民,淡淡道:“最为关键的是要拿到纳兰振山手上那些绝密文件资料,结合之前的资料综合分析,才有可能将影子连根拔起”。
陆山民怔怔的看着左丘,“叶梓萱给的资料你找人研究得怎么样,有什么线索”?
左丘摇了摇头,“可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所有的信息都通过数学符号化,要还原本来的信息很难。这就像破译密码一样,密码本在纳兰子建手上,除非他把密码本交出来,否则一时半会儿破译不了”。
陆山民低头沉思了片刻,“让梓萱研究所有的资料找线索,是你一早就和纳兰子建商量好的事情”?
左丘笑道:“没办法,这件事情要是一早让你知道,你肯定会反对,只有先做成定局再说”。
陆山民没有因为这个事情生气,在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他就猜到这肯定是左丘和纳兰子建商量好的事情。
不过他隐隐中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儿也说不上来。
“左丘,你老实告诉我,通过这些资料分析,梓萱真能找出影子吗”?
左丘喝了口酒,耸了耸肩,“任何事情只要做了,都会留下痕迹,不管这个痕迹多么浅,多么复杂,总是有迹可循。你不也说叶梓萱是个天才吗?菲尔茨将提名,那可是世界上顶尖聪明人才能得到的荣誉,这种人的脑袋构造和我们不一样,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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