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虞寒卿翻身下马,只能砍断他手上的木头枷锁,而脚上的枷锁却是无能为力。
在身后一个士兵偷袭的瞬间,虞寒卿挡住了身后的兵刃,并直接将吴老先生拽上了马,将缰绳塞进了他的手里,任由他趴伏在马上:“往南走!”
吴老将军眼神一凛,更是宝刀未老,抬手接过了虞寒卿手里的一把长刀,挥落了那即将落在自家娘子身上的长刀,而另一边也有更多的士兵将自己的马匹让给了吴老将军的家眷。
趴伏在马上的人都戴着脚链,只能一人一马。
伴随着逃离出去的家眷越来越多,虞寒卿面对着四周骑马的势必落在下风。
但这成为不了逃避的理由!
寒狼铁骑随后赶到,一年间不间断的操练和完整统一的训练模式铸就了他们成为一柄势如破竹的利刃,切开了对面仅剩的阵容,将里面的马匹冲乱的四散开来。
虞寒卿他们只能抹去脸上的血污,想尽办法更快的将马匹上的士兵弄下地来。
刀剑相撞,血液飞溅。
当地下的土地被血所洗礼,双方的伤亡都显而易见的时候,虞寒卿只是淡然的吩咐人将战场打理干净。
这一次,他们能做到的最秘密的办法,的确是杀了所有可能要回去复命的士兵。
虞寒卿的脊背、双腿、膝盖,以及握着武器的手腕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痛苦的揉了揉额角,甩了甩脑袋徒步快速的往南边走去。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这一身伤回去会遭到凌江蓠怎样的教训?
也不知道凌江蓠现在在做什么?
小麦又有新的东西可以做了吗?
脑子里充斥着和战争无关的东西,虞寒卿却乐意去回想,尤其是在想到凌江蓠的时候,从了无牵挂到心心念念,这种感觉虽然有些复杂。
但虞寒卿却勾起了嘴角,他还能平安回去。
南边两里外正停着几辆马车,想必里面已经装满了吴老将军的家眷,满眼疲倦的吴老将军却执着的站在了马车旁。
吴老将军似乎苍老了许多,花白满头,手握利刃的手上满是伤痕,只是因一次挥刀而颤抖如此。
虞寒卿站定在吴老将军的面前,双眼坚定,道:“玄天不会负您。”
平淡无波的话敲击在老将和周围人的心上。
吴老将军的眼眸里荡着泪水:“老夫……多谢王爷!”
“无用多谢,我不过是为了玄天而已。”虞寒卿手快的扶起了即将跪下感谢的吴老将军,吩咐人将早就找好的锁匠将几人的枷锁都解开来。
目送着人马带着吴老将军的家眷们往另一个方向离开,虞寒卿只是看了一眼执意要跟着自己的吴老将军,并无多话。
虞寒卿身上的伤口只是稍作处理,一行人分散开来,从不同的道路赶路回去。
“王爷,你身上的伤口要是被王妃看见了……”春雷看着虞寒卿袖口里的布条。
“无妨。”虞寒卿皱了皱眉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