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凌江蓠早早爬起来,比营里的炊夫还要早上那么一点。
几个当值的炊夫进门的时候正看见凌江蓠在揉面团,几人纷纷拉开距离,开始着手清晨的大锅饭。
凌江蓠也当没看见那几人一样,只不过拿食材的时候,有个炊夫抬了点东西过来,拍了拍手,道:“粮仓里的吃的不多了,今早只能做粥了。”
“之前不是还有好几大包吗?”有一个炊夫也回过头来看地上的东西。
门口的炊夫悄悄的往凌江蓠的方向看了看,做了个口型:“小麦。”
几人了然,也不做声,只好减少了今早的饭量,多加了点水,熬了粥吃。
凌江蓠眼皮子也不抬,
反正那群将士不仅不想吃小麦做的东西,对她也没见的多待见,有了虞寒卿在背后撑腰,她也懒得迎合那群士兵,反正还有粥喝,饿不死!
凌江蓠将弄好的花卷放进蒸笼中,虞寒卿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进来。
当值的炊夫们纷纷行礼,虞寒卿只点点头,绕到凌江蓠的身边,想要将蒸笼掀开看一眼,却被凌江蓠抬手拦下。
“刚放进去,打开了就不软了。”凌江蓠把他的手抓下来。
虞寒卿乖乖收回手,将人拉住:“大概需要多久?”
“大概要半个时辰。”凌江蓠抬手试了一下温度,赶紧收回手来,吹了吹。
“他们要去山里打点东西,去吗?”虞寒卿帮她揉了揉指尖。
凌江蓠想到那群炊夫早上做的清粥,摇头:“算了吧,他们给他们添伙食,我只要负责给你增添伙食就行。”
“也好。”虞寒卿简单的嘱咐了凌江蓠几句,转身离开。
黑子和竹竿又被放回了凌江蓠的身边待着,经过昨天春雷秋风的提点,两个人都战战兢兢的,也没有忘记帮人打下手。
凌江蓠又捏了几个小馒头,边道:“黑子,到隔壁房间里把那个油纸袋子帮我拿过来吧。”
“好!”黑子赶紧过去帮忙拿了东西。
凌江蓠接过两个油纸袋子,暂时只打开了其中一个,里面放着些早就晒干了的花瓣,花瓣下面有一层薄薄的糖粉。
凌江蓠将染着花香的糖粉捏进了小馒头里,又打开第二个油纸袋子,抓了点已经被捻成碎末的药草洒了一点在上面。
旁边炊夫看着凌江蓠的眼神有些复杂。
黑子好奇的探了脑袋:“这是什么?”
“浸了蛇酒的药草。”凌江蓠快速的将两个油纸袋子重新放好在手边,声音也大了些。
身边的炊夫才像是松了一口气样的收回了目光。
凌江蓠目光一沉,这里的士兵真是曲解自己到何种程度。
难道以为她会在馒头里下药吗?
自嘲的嗤笑了一声,之后将小馒头塞进了上层的蒸笼上面。
不过一会儿,几个炊夫就将几大锅清粥给端了出去,随之进来的是抓着几只猎物的士兵,几人有说有笑的将沾满鲜血的猎物扔在了厨房的一角。
凌江蓠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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