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凌江蓠一身许久未穿的黑衣裹身,鼻尖指尖都冻红,这夜行衣本就是春秋时分用的,此时虽然冷,却比不上虞寒卿那一声本王。
凌江蓠松开手里的绳子,半靠在身后的墙上,目光四扫,此时四周空无一人,低声道:“慕容雪儿怀了你的孩子。”
“你是怎么发现的?”虞寒卿开口。
“你难道就不想跟我解释?”凌江蓠揉了揉鼻尖,胸口疼的厉害。
“解释什么?”虞寒卿反问。
“我听出了那大夫报的是安胎药,慕容雪儿故意在我面前让人过来,不就是想对我示威吗?她做到了,你也做的很好啊。”凌江蓠的指尖缓慢的移到了眼角,好像风有点大……
虞寒卿攥紧了手,面色却依旧淡然。
“不过现在想想,我的医术大概是白学了,根本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你给我的权利和感情我都还给你了,现在,可以把我给你的玉佩还给我了吧。”凌江蓠声音轻轻颤抖,眼角的泪水更是肆无忌惮的从脸颊划过,即使如此,她依旧仗着虞寒卿看不见,强压着心中的痛苦,步步走近。
虞寒卿早就听见了那几不可闻的吸气声。
凌江蓠的目光从虞寒卿的腰间划过,那腰间却只有属于王爷的玉佩,那廉价的小青蛙已经没了踪影。
凌江蓠五官都皱到一起,眼泪更是不可抑制的落下来。
虞寒卿已经连那东西都扔了?
抹了眼角的泪水,凌江蓠再次平静下来:“看来,你真的对她是认真的,她有了孩子,你现在肯定高兴吧。”
“当然高兴,我更希望她怀上的,是本王的儿子。”虞寒卿微微低下头来,却掩盖不了那一双无神眼眸中的温柔还有提起的嘴角。
凌江蓠只觉得呼吸一窒,胸腔的心脏乱了节拍。
梦境里走马灯仿佛回到了脑海之中,一幕一幕的撕得粉碎,仿佛将她整个人都撕碎到极致。
指甲嵌入手心,凌江蓠依旧努力的不继续让眼泪落下来。
“你早就和她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要是早就知道,我也不会继续留在你的身边,更加不会愚蠢的想要代替你去死!
“这……很重要吗?”虞寒卿抬起头来,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很重要!
心里叫嚣着,声音都快要从喉咙之中弹射出去,偏偏张大了嘴,却是一个音节都跳不出来,扼住自己的喉咙,凌江蓠惊异的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既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为何还要站在这里被人羞辱?
凌江蓠很想洒脱的跟那人说此后不见,却又在看见虞寒卿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时,化作快速的动作,攥着绳子翻了出去,气恼的跑回了凌烟筑。
虞寒卿听着耳边只剩下风声,终于抬起了在那宽大袖口中的手,缓缓的松开,手心中,正躺着那名为小青蛙的廉价玉佩。
玉佩上的花纹烙印在他的掌心,烫的生疼。
差一点,他就没来得及将腰间上的小青蛙拿下来。
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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