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宛蕙不经意似得轻咳一声,还抬手抚了一下鬓边金钗。
叶绣身体剧烈颤抖一下,然后招认了她勾引大公子不成后恼怒杀人的罪状。
一场惨案就此落幕,锦画和宛蕙都无罪释放。
但锦画觉得这件事漏洞百出,可梁老爷悲痛下只求将凶手抓住,然后为儿子行丧发送。
锦画对温婉的二姐也产生怀疑和警惕,可梁宛蕙每天都在灵前痛哭行丧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天锦画行丧后回房休息,宝芸收捧来小小一个锦匣,“小姐,这里都是大公子原来送你的钗环,若是看了伤心就都收起来吧!”
锦画是半路穿来的,还没见过那些钗环,便让宝芸打开锦匣看看。
无非是些精致珍贵的金玉首饰,但其中一根金钗勾住了她的视线,金钗样式和宛蕙头上那根一模一样。
“这金钗……?”
锦画拿起钗子细看,宝芸长叹:“这金钗是五年前大公子送你和二小姐每人一根的,还是叶绣阿爹打造的呢,现在看着真让人叹息。”
“叶绣阿爹打造的?”
锦画脑袋里忽然闪过什么东西,但又抓不住。
宝芸道:“小姐你怎么忘了?叶绣的爹是金匠师父,给咱们府里打造很多首饰呢!”
锦画抓紧金钗,她想起来在府衙受审时叶绣一开始死不招认,后来是宛蕙暗示金钗后叶绣才认罪的。
极有可能是宛蕙用叶绣爹娘的性命威胁她,叶绣才被迫承认所有罪状。
再推论下去,推她入湖,毒杀大哥的人,极很可能就是梁宛蕙。
想到这里锦画忽然忽然浑身发冷,偏偏这时梁宛蕙推门走进来。
“妹妹,我看你刚才有些乏累,这会好些了吗?”
宛蕙慢慢走到锦画近前,看着二姐饱含关切的脸,锦画心底浮起阵阵阴寒,她不自觉身体靠后一下,才勉强笑了笑。
“可能是这几天睡不安,刚喝两口汤才好些。”
梁宛蕙挨近锦画坐下,“大哥去世我们心里都难过,想来不久后表哥也该娶你过门,你要保重身体才行。”
宛蕙神色很从容,眼神温柔,但锦画却越发骨寒毛竖。
锦画摇头:“姐姐,从前是我不懂事,表哥和姐姐你才是真正的眷侣,我绝不会破坏姐姐因缘的。”
“妹妹,你是不是听了叶绣瞎话,怀疑我?”
锦画定定注视她,眼神如万丈深渊暗邃幽森。
“没有,不是的。”锦画忙否认。
“我是看到大哥走了才醒悟过来,我已经失去的大哥,更加不能眼看着二姐你在难过伤心。”
梁宛蕙浅笑,“妹妹看你说的,那我们先不说婚事,刚才娘说明天让我们去庙里给大哥跪经,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知道了。”
梁宛蕙走出房间后锦画才松了口气,宝芸试探问,“小姐?你真能放下表公子吗?你喜欢他那么多年。”
“我以前不懂事,现在我只想二姐平安开心。”
锦画用最真切口气说着,稍后她看到梁宛蕙身影缓缓从廊前走过,她果然在心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