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盅按在桌上,道:“来,我先和你赌,赌注是南城区的地,用这份地契。”
地契按在桌上,围观者又是一阵惊呼。
看起来,今日的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南城区的地比东城区的还要值钱,今儿的桑红院赌场这么热闹的吗?
男人瞧着地契,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看起来他今日拿着瘾药来桑红院真的是个很正确的选择。
男人清了清嗓子,道:“好啊,开吧。”
“明显是我的赌注更大,你开。”
男人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骰盅打开。
六六五。
男人脸上的笑更得意了。
下一秒,楚凝打开骰盅。
“六六六,你输了。”
不带感情的话语让男人一脸懵逼。
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不管是西城区的地还是东城区的地,全都没有他的份了。
君令仪看着他,道:“愿赌服输。”
“好。”
男人咬牙切齿,今天算他倒霉,反正这几袋粉也不值多少钱,下次再弄些就是了。
看起来,君令仪和燕宁是要拼命的,他还是先撤为好。
男人留下瘾药便混入了人群再也找不到了。
燕宁看着君令仪,道:“你有意思吗?”
君令仪嘴角带了一抹浅笑,道:“师弟,你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多扫兴啊,我好久没碰赌了,偶尔也想玩两把,说起来你在我旁边看了这么多年,好像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的可我玩一把。”
“君十三!”
“还是说?你不敢?”
君令仪看着燕宁。
就燕宁的那点赌术,她再清楚不过了。
燕宁的脸涨得更红了,谪仙一样的少年却没有谪仙一般无悲无喜,只能用来看看静态图,看不得动图。
他花费了一点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道:“好,赌就赌,骰盅是你的擅长,我们赌点别的。”
“随意。”
君令仪耸肩,特别放松。
就是她这种随意的态度,让燕宁的心里更加不爽。
君令仪看着燕宁。
她没有办法原谅虚空子,可是她其实可以原谅燕宁。
只是他们中间早已经隔了一层鸿沟。
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如今她能做的,就是让燕宁不再沉沦下来。
燕宁将赌盘上所有的东西都挑了一遍。
可每和君令仪赌一次,他就会输一次。
在君令仪的面前,除了她永远都学不会的武功,燕宁几乎没有赢得可能。
可燕宁还是不肯放弃,他一边输一边赌,直到将自己的外衣都输了进去。
他看着君令仪手边的那几袋粉,到最后,他也没能赢过来。
身上没了外衣,额头却尽是冷汗。
君令仪道:“如今你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我了,这些东西我会悉数交给罗叔叔,你好自为之。”
说罢,君令仪转身离去,人群自动给君令仪让开了一条路。
燕宁的手抵在桌上,声音凌厉,骤然开口道:“君十三!”
君令仪的脚步顿住。
燕宁问道:“你还会回来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围观者屏住呼吸,都看着这狗血的场面,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