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琛,只觉得一时语塞,不知能说些什么……
她的目光微转,看着坐在另一边的杜宇。
面无表情,自带一切语言反弹功能……
这一路,注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君令仪的身子倚着摇摇晃晃的马车。
罢了,她还是好好地睡觉吧。
等到了京城,就能看见她的小慕烟。
出来的时候倒没觉得什么,只是这一眨眼,几个月都要过去,自新年过去不久君令仪就离开了京城,此时已快要入夏,也不知慕烟长高了没有,这阵子她和秦止都不在,是不是又犯了傲娇霸道的小毛病。
心中想着,君令仪斜倚马车,沉沉睡去。
梦中,慕烟打开平西王府的门,高高兴兴的扑到了君令仪的怀里。
大大的葡萄眼闪烁着盈盈笑意,嘴角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道:“母妃,你回来了。”
睡梦中的君令仪,嘴角牵起了母爱泛滥的笑容。
……
彼时,君止遥还在为云城的重建忙碌着,连送送君令仪的时间都没有。
秦止还站在门前,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直到马车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他也没有离开。
“她走了。”
一个声音响起。
闻声,秦止的目光中骤然多了几分寒冷。
他转身,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白如深。
今日的白如深已经恢复了正常,眼白不再泛红,不管面对谁,眼眸中都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站在那儿,就像是一缕和煦的春风,总能让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红了脸颊。
可秦止的眼神却是极冷的。
两人对站在一起,仿佛是春暖和冬寒的交错。
白如深道:“王爷怎没告诉我,她的身子弱,云城很多药材都没有,如果知道她要回京城,我还可以开一张全面的药方给她,我的医术不济,可对于她的病症看过不少医书,药方或许会比太医院的人开的有用许多。”
“哗啦”
剑光晃过白如深的眼眸。
他本低头说话,此刻话音却骤然停了下来。
他的喉间轻动,眼眸抬起,便看见秦止手中拿着已经出鞘的蚀血剑。
秦止看着他,目光太冷。
哪怕艳阳高照,白如深也能感受到后背瑟瑟的冷风。
秦止的眼眸微低,冷道:“她是我的女人。”
在这样冰冷的注视之下,白如深的嘴角轻扯了一下,问道:“是吗?”
温柔的声线是最直接的挑衅。
话音落,蚀血剑的寒光晃过白如深的眼,剑光在空中划开一道痕迹。
随着白如深的一声呻吟,蚀血剑回鞘,白如深的胸口多了一道剑伤。
血在胸口晕开,染红了白如深湖蓝的衣裳。
若是秦止的剑再偏一点,刺中的就是白如深的心脏。
秦止没有再多说什么,收回剑转身离开。
只剩下白如深一人站在原地。
白如深捂住胸口,似是察觉不到掌心的血。
嘴角温柔的笑容从未散去,身子踉跄倒地,眸中的笑却更浓了。
秦止啊秦止……
你终究还是不敢将我的整颗心都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