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何处。
如果不是云城还塌着的房子,这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白翘翘牵着逍遥,耳边似是又响起了那几个字——死的值。
一条人命换了阖家欢乐,多么值得。
白翘翘将逍遥找个地方拴上,自己穿了一身夜行装,向着君令仪原来住过的地方走去。
哪怕死了,她也要看一眼。
前几日还被她羡慕着的爱情就这样在眼前破碎,被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姐妹就这样遇到了渣男。
白翘翘的心里终是不服气的。
听人说,君令仪的尸体就放在她原来住的地方,好像有魔力一般,不朽不腐,躺在床上。
是呀,君令仪的身体里有碎心蛊,哪怕死了,碎心蛊也会维持好她身体的美丽。
正如碎心蛊的另外一个名字,死亡的仙童。
那些不满五岁的孩子,死去的时候都面带微笑,特别好看,恍若仙童。
想到这里,白翘翘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点痛。
说白了还是她太傻,和白如深陆维琛混在一起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她悄悄摸到了君令仪的床边,手掌抬起,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却是从被子里出来了一掌,实打实打在了白翘翘的胸口。
这一掌存了内力,白翘翘不妨,身子像是脱线的风筝一般废了出去,最终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机关运转,屋内所有的蜡烛都亮了起来,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白翘翘困在其中。
秦止从床上缓缓起身,手握蚀血剑,一步步向着白翘翘的方向走来。
他的眸中无喜无悲,唯有一个字——死。
蚀血剑抬起,剑尖直指白翘翘。
白翘翘仰起头,双眸瞪着秦止,目光和秦止在空中交汇。
秦止看着她的眼睛,手下的动作微微一滞。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焦急的脚步声响在耳畔,是陆维琛跑了进来。
陆维琛道:“老五,别,她不是……”
秦止也不知有没有听见陆维琛的话,手中的剑没有收起来,他的目光还停在白翘翘的身上。
陆维琛维持着抬手制止的动作,像是被什么人点住了穴位,已经不会动了。
半晌之后,秦止将蚀血剑收入剑鞘,道:“本王说过,日后相见,会饶你一命,你没有机会了。“
说罢,秦止转身背对着白翘翘。
陆维琛赶忙上前,将白翘翘从大网之中救了出来。
白翘翘中了秦止一掌,嘴角的血痕还没有擦拭干净,眼眸抬起,怒目瞪着秦止。
她知道,现在的她对于秦止来说就像是一个蝼蚁。
白翘翘道:“君令仪呢?”
“她死了。”
秦止背对着她,握着蚀血剑的手更紧了一点。
“不可能,我要见她的尸首。”
“白姑娘是第一次配那种药吧。”
秦止的话音落,白翘翘的身子骤然泛起一阵凉意。
秦止依旧没有回头,良久道:“她死了,明日殡天,死了,云城的危机便解除了。”
又是一声,却比刚才的那声更严厉些,俨然是对白翘翘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