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胤冷冷的盯着手里空了的水杯,修长的手指在半透明的杯子映衬下显得格外漂亮。
司徒清锐当然不会这么做。
心理阴影这种东西,就算隔了一世,也不是那么容易抹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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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色调暗沉的房间里,
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躺在床上酣睡,恬静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红晕,显得那么美好。
司徒清锐坐在床边,右手虔诚的落在她脸颊上,手指在她唇瓣上掠过。
指尖微微下压,感受着那唇瓣上惊人的温软。
一股热流从心底涌出,一路向下。
这是他苛求了两世的女人,终于毫无防备的躺在了他的面前。
喉咙动了动,他低头把自己的唇贴向那花瓣儿一样的唇。
在距离只有分毫之差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
抬起上半身,低头看着自己被宽松的家居裤包裹的身体。
那里,没有一点反应。
所有的火热和激动都滞留在腹部,唯有那最该昂扬的地方却静止不动。
“你真是我的克星。”
司徒清锐咬牙,又爱又恨的看了床上那恬静的人影,起身拿起电话。
“在哪儿。”
电话接通,他的声音暗哑粗粝。
对面似乎说了什么,他温和的脸庞闪现一抹阴柔,声音低沉:“等我。”
说完,他回头留恋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才走出了房间。
“胤……”
在他走后很久,房间里床上那酣睡的女人唇瓣里却溢出一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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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娶她。”
在司徒家的祠堂里,司徒清锐牵着玄离忧的手,目光坚定。
此时的他看起来和以往一样那么温和,但是和司徒清胤对视的眼神却毫不相让。
两个月前,他在这里站出来用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稳固了司徒清胤家主的地位。
两个月后,他却在这里牵着司徒清胤妻子的手说要娶她。
在座的家族长老们都下意识的看向司徒清胤。
司徒清胤对玄离忧的深情不容置疑。
司徒家但凡有点分量的,都多少知道司徒清胤提前剥夺老爷子身上权利的原因就是这个曾经是他弟媳,现在是他妻子的女人。
玄离忧是他的禁脔,也是他的逆鳞。
“我把爷爷曾经对我说过的话送给你。”
司徒清胤抬头,静静地直视司徒清锐。
司徒清锐眉毛动了动,和他对视。
“全天下的女人都随你挑。哪怕你要夏冰清我也把她从牢里给你弄出来。唯独她,不行!”
最后五个字说出来,司徒清胤黑眸里射出冷锐的光芒。
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令坐在檀木桌前的其余人噤若寒蝉,打消了想要开口的念头。
司徒清胤在司徒家或许不是一言堂,但他在家族其他人心里的威势却一点也不比司徒淞差,甚至更强。
两个月前倚老卖老有意迟到的司徒翁和司徒铭两人虽然被司徒淞保下了。
但事后被他们安排在公司作威作福的子弟也都被一一拔除。
现在两人除了名下的资产和手里紧握的百分之三股份之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再也没有左右司徒家和公司的能力。
现在的他们就像是没牙的老虎,空挂着司徒家长老的名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