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花满满又蹲下了身子,双手把那陶罐打开了后,便直接准备递到老婆婆的嘴边上去,正打算喂婆婆喝下。
“慢着!你要干嘛!你这罐子里黑漆漆的是什么?你你你…你这又是做什么?”盐老板看见花满满回来时,虽心中有些欢喜,想着花满满并没有抛弃自己与娘亲。
可等花满满蹲下后,也并不和自己交代一下,便打算直接喂自己娘亲喝下点什么东西。盐庄老板自然是有些不放心的,便抬头去看了看花满满拿回来的正拎在手中那陶罐。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盐庄老板抬头看去,看见花满满手中的那陶罐里头,只黑压压的一片。再定睛看了看,在晃动以及太阳光的照射下才发现这陶罐里头全是黑漆漆的液体,吓得盐庄老板急忙的把花满满的手打开了,然后盐庄老板才又十分不放心的问道。
这盐庄老板一边问着,还一边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怀里娘亲的嘴,心生戒意。套装老板像是生怕花满满灌娘亲喝下这个液体,怕娘亲因此遭遇不测,所以另一只手里还不由得将娘亲抱紧了些。
花满满有些恼怒的蔑了那盐庄老板一眼,很是无语。这好好一罐醋拿在手里,毫无防备的骤然间被他这么把手打开了,这罐子里的醋差一点就从罐子里溢了出来,差点也就溅在自己身上了。
可花满满知道,这盐老板哭了这么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鼻子难免被鼻涕给塞住了所以闻不到味道的,看他这人也可怜,所以花满满也不想与他争论什么。
花满满就杵在那里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那盐庄老板,想看他什么时候才肯放手。
可盐庄老板自然也是不肯轻易放手的,这可是他的娘亲,人命关天的啊,他自然是万万也不敢拿自己的娘亲的性命来冒险的。
两人之间一个不肯解释,另一个又不肯放手的,就这样僵持不下,一时陷入了窘境。
花满满见那盐老板迟迟不放手,也等的颇有些不耐烦了,这老婆婆本就没多大点事,被好大一根鱼骨头卡住了所以才喉咙疼痛不已的。因着喉咙疼痛,所以吃不下饭喝不了水的,这几日不吃不喝的,再这么拖下去,最后这老婆婆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这盐庄老板给活活饿死的。
再加上店里的事情也颇为重要,所以花满满言语间也就颇有些不善,直勾勾的盯着盐庄老板又问道:“你到底是松手还是不送手?你若不松手,那你你可想好了,你娘是死是活我可不管了!到时候你可莫要后悔!”
盐老板听得花满满的态度如此强硬,也不像是在做样子唬他的,遂略做了一会儿思考后,还是选择慢慢的将紧紧抱住娘亲的那只手给松开了。
盐庄老板将手松开后,竟然大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双眼一闭,将头别了过去不再看花满满这儿了。盐庄老板心想,左不过娘亲也就这样了,拖下去也是一死,这还不如交给花满满搏一搏,遂这就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花满满颇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也就只有他这样的人,脑袋不够用还自作聪明了,不然怎么会傻傻的,还被这医馆里的这种庸医给骗的家财散尽了。
花满满就着盐庄老板的手将老婆婆的头抬起来,这样做事也方便许多。花满满便顺着凑了过去,举起手里的陶罐,将醋尽数喂给老婆婆喝下许多后,又放下陶罐,就着太阳光看着婆婆喉咙里那反光的鱼刺没了,才放心的把手中的陶罐放下了。
“婆婆,你看你好些了没有?”花满满放下陶罐后,又转头,轻声细语的对婆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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