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若还是不愿见我,你就将此玉佩交给她过目。”
落英接过玉佩,转身行到寝房门前,将紧闭着的房门轻轻推开,引着府医进到房里。
侧卧在塌上的谭氏,此时已醒来一会了,对于耳室里的对话,她也一字不差的全听在耳中。
“娘娘醒了?”落英走到床塌遍,小心的扶着谭氏做起来,“王爷得知您犯了旧疾,立刻抛下公务,亲自带了府医过来,替您排解身体上的不适,这份孝心实在是难得啊。”
谭氏拢了拢衣袖,仿若闻所未闻般,不去理会落英的话茬。
落英无奈的暗叹道,看来她家小姐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狠绝啊。
“娘娘起身了,你可以为娘娘诊脉了。”落英扭身冲着府医说道,同时又拿了一方帕子搁在谭氏的手腕处。
谭氏心悸的症状是老毛病了,因此府医随身携带的药箱里,也会提前放上几副调配好的对症药材,府医只需在把脉过后,根据脉象所示,再酌情更换几味要材即可。
诊完了脉象,府医躬身退出了门外,开始重新调配起供谭氏服用的汤药药材。
屋内,落英不忍心让黎南瑾失望而归,遍再度张口劝说起了谭氏,“您跟王爷都十多年没见了,何不如趁着这回,见他一见也好啊?”
谭氏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塌,步履婀娜的走到一面铜镜旁,对着铜镜梳理起略有松散的发髻,“你不懂,我答应过宫里那个老东西,只要不再同瑾儿见面,她便把瑾儿身世的秘密带到棺材里如今她还活的好好的,我当然不能冒任何风险。”
谭氏说的不无道理,但落英却认为,谭氏私下偷摸着见黎南瑾一面,不一定真的就被太皇太后知道,何况平日在周边盯着的人,盯了十余年都没盯出动静,早就放松了对院内的看守。
本着这层侥幸心态,落英掏出了黎南瑾交给她的玉佩,朝谭氏眼前一摆,“这是王爷叫奴婢呈给您过目的。”
谭氏随意一瞥,目光顿时牢牢的定在了玉佩上,她微颤着拿起玉佩,淡然的眼眸一下便布上了蒙蒙雾气。
“这玉佩...是哪里来的?”谭氏哽咽的嗓子问道。
落英摇首,表示自己也不知,“奴婢并无询问王爷玉佩的由来,他只是让奴婢代为呈交。”
谭氏咬着下唇,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当她看到玉佩背后,那用刀一笔一划刻出来的一个“蔷”字,她终是情难自抑,潸然泪下了。
“让瑾儿进来吧,你且仔细在外守好。”谭氏拭去脸庞的泪水,吩咐着落英。
落英欣喜的忙应下吩咐,扭身去叫黎南瑾。
黎南瑾候在屋外,有些坐立难安,十分怕那枚玉佩,起不到丝毫作用。直至见落英面带微笑的从屋里出来,说谭氏让他进去说话,黎南瑾七上八下的心,方平缓了下来。
怀揣着久未和母亲见面的紧张心情,黎南瑾抬脚走进了谭氏的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