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的人,是本尊门下的人,现在在你这处负责院中的打扫,你以后大可放心与他传递消息。”
郭氏明明的点了下头,正欲再说些什么,便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
黑袍人闻之立即示意郭氏不要惊慌,脚下一跃,旋身飞至那道高高的房梁上方。
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郭氏方张口问道:“是谁啊?本妃不是吩咐过要好好休息的吗?怎么还来打扰?”
“母亲,是儿子。“门外的人轻声回话。
一听是黎倾泽的声音,郭氏赶紧快步走到门前,将近关着的房门打开,“是泽儿啊,你平时都是每月初一和十五来探望母亲,怎么今日这么早就来了?”
黎倾泽一抬手中的托盘,把托盘正中的一个炖盅,呈到郭氏的眼前,“进日天气入秋,气候干燥了些,儿子记挂着母亲秋季会犯咳疾,便让府里的厨子炖了一盅川贝枇杷,特意带来给母亲润润喉咙。”
郭氏瞅着那隐约还冒着热气的炖盅,脸上带了几分笑意,“还是泽儿有心,这别院里的人伺候的再如何周到,也不如你细致体贴。”
“母亲您该不会是要儿子就这么站在门外吧?”
郭氏的眼神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忙让开身子,将黎倾泽迎入房内,“泽儿搬进新府邸里也有阵子了,府里的生活过的还顺心吗?下人伺候的可还算尽力?”
这话黎倾泽每次前来看望郭氏,她都会问上一问,黎倾泽也是不厌其烦的,次次都会回答。
“母亲放心,儿子一切都好,下人们对儿子都很尊敬,何况二弟还将恒王府的几处商铺产业,都交由儿子打理,儿子身为管事的人,他们也不敢对儿子造次不敬。”
郭氏不领情的撇了撇嘴,“说到底他也是只把几个不怎么盈利赚钱的铺子,当做烫手的山芋丢给你管,也没见他直接将那些位于好地段的产业给你,也就是这么一个心性单纯的,才会认为他是一副好心。”
黎倾泽无奈的暗自感叹,看来自己的母亲,始终是如果那般,迷顽不灵的执着着权势地位。
“母亲,事到如今您怎么还认不清局势呢?二弟是父王嫡出的儿子,无论从地位、能力哪方面来看,我都是比不过他的,二弟继承父王的王位,乃是实至名归的事,您何苦还要贪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难道安安稳稳的在这处住一段时日,等我去求了二弟,同意让您住进儿子的府里,咱们母子一起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不好吗?”
郭氏抬眼看着黎倾泽,对这个毫无上进心的亲生儿子,倍感失望透顶,“你怎么就比不过他了?你是我生出来的儿子,我还能不清楚自己儿子的能力如何?谁说嫡出的身份,就高贵到哪去?他黎倾琰现在,还不是认了一个贱种为长子?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他们宁愿给那个贱种一切,都不愿意把恒王府那么大的基业,分一些给我的儿子!”
“母妃!您究竟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啊!”黎倾泽看着早已迷失在权利漩涡中的郭氏,痛心疾首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