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一件事。”
出了月信期,楚琉光的气色看起来极佳,没了身子上的不适,心情自然也就不在烦躁了。
黎倾琰落定手上棋子,下巴微昂了一下,示意楚琉光说下去。
“几日前的流言,究竟是真是假?”楚琉光抬眸问道。
再看向棋盘上的棋局时,竟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又被黎倾琰吃了几个子。
“市井流言,当然没有值得可信之处,但是...”说着,黎倾琰再度执起一枚黑子落下,接连堵死了楚琉光所执白子的生路。“这个流言却又一半的可信度。”
楚琉光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何以见得?”
黎倾琰轻笑了几声,深邃狭长的眼眸随着眯起一弯醉人的弧度,“黎南谨的生母贵妃谭氏如今所在何地,你应该也有听说过,那寒杉寺素来是犯了重罪的皇室女眷,才会被发配到那里剃度修行,化去一身冤孽罪过。按理说谭氏出身极为尊贵,为先皇诞下皇子后,又被册封为一品贵妃,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夺谪失势,她也完全可以安安心心的做她的贵太妃,在自己的寝宫里颐养天年。”
楚琉光认真听着黎倾琰的话,同时也不忘将手上的白子落到一处能化解危机的位置,“就算是谭贵妃想要出家修行,理应也该择个清净之地,寒杉寺里的姑子多数都犯过忌讳,她好歹也是位份尊贵的贵妃,又怎会让自己屈尊降贵到这种地方?”
黎倾琰勾唇一笑,端起手旁一杯晾好了的的极品毛尖,启唇抿了几口,“那不过是皇上对外的宣称罢了,我也是近日方知晓其中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对外众人都以为是谭贵妃为向佛祖表明自己想为大黎祈福的诚心,故而选择了寒杉寺这样与皇室密切相关,且修行待遇颇为寒苦的庙宇。但实际上却是太皇太后命她在寒杉寺出家为尼,若以常人的角度来看,太皇太后的决定未免太过匪夷所思,可以说没有太皇太后的帮衬,谭贵妃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坐上贵妃之位,由此可见她们间的关系是很密切的。”
楚琉光微蹙了下眉头,脑中不断分析着当中的关联,“你的意思是说,太皇太后偶然得知了谭贵妃的一些秘辛,而这些秘辛恰好涉及到了皇室的颜面,因此太皇太后才会大义灭亲的把她送去了寒杉寺?”
不同于楚琉光的震惊,黎倾琰倒是一派淡然的把玩着棋子,顺势一执密,堵上了楚琉光最后的一线生机。
“我赢了。”萧若瞥着楚琉光淡淡说道:“如果关乎谭贵妃的秘辛,正是她所怀之子并非皇室子嗣,你认为太皇太后还会坐视不理,任由外人混淆正统吗?”
楚琉光身子一顿,手中的白子登时滚落在地。
黎倾琰弯腰拾起那枚白子,神情如往常一般,仿佛所说的是一件再为寻常不过的小事罢了。
“当初谭贵妃入宫不久,便被太医院的太医诊出了喜脉,先皇的子嗣本就不多,闻之谭贵妃有孕后甚为大喜,因此对谭贵妃更是百般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