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胎儿有影响,怎么刚过一日便又下床了?”
杨妃的手被黎皇握着,慢步走向了宫人搬来的软椅,她的脸色已比之前红润了几分,可眉眼间隐隐若现的的愁容,还是让杨妃看着有些憔悴。
“发生了这等的大事,臣妾哪里还能坐得住?皇上当真以为此事能瞒住臣妾吗?”
本来黎冰晗失踪一事,众人是刻意隐瞒着杨妃的,毕竟杨妃怀有身孕,不能再受到分毫的惊吓,可谁曾想竟还是让她知晓了。
“唉...兰儿莫要有过多的思虑,你腹中的孩子要紧。”
杨妃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无奈的感叹道:“皇上,咱们的孩子出生后,也还得管晗儿那丫头叫一声表姐,您叫臣妾如何不去担心她的安危?好在梦儿现在身在长公主府上,不然的话若是被她得知了晗儿失踪的事,肯定是会很伤心。”
楚琉光看着杨妃倍感担忧的模样,努力的压下了心中的悲恸,眨了眨眼睛,收住了眼眶中那险些垂落的泪水,“娘娘放心吧,晗姐姐她福泽深厚,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杨妃淡淡的点点头,“也许此刻没有什么线索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咱们还可以确定晗儿并无性命之忧。”
这一点众人都相当清楚,对方劫走黎冰晗的目的,无非是以此要挟,想要从中获利,在没得到任何好处之前,是断然不敢伤害黎冰晗分毫。
与此同时,如果说楚琉光等人因着黎冰晗失踪,而愁云不展坐立难安,那身处在大黎京中最为繁华热闹的勾栏院——醉芳院的白柔玉,简直如同下了人间炼狱。
说起来也是白柔玉倒霉,她被重新送回奴役司才不过两日,便又得罪了几年前同她有过节的管事老太监。
这几年来,白柔玉在楚府虽然做的是粗使丫鬟的差事,但和奴役司里的奴役差事一比,已经算得上是十分清闲的了。
且不说奴役司内的罪奴,每日都要连续舂米若干时辰,甚至连最基本的吃穿用度也仅是比沿街乞讨的乞丐强那么一丁点,这使适应了在楚府生活的白柔玉,一时间很难接受,更是公然顶撞了管事的老太监,还大言不惭的搬出了楚琉光的名号,妄想狐假虎威的吓唬他。
可惜白柔玉不知道的是,那日楚府发生的那几出闹剧,早就在街边巷坊传开了,让人想不知道都难。但与上一次白柔玉被贬至奴役司不同的是,此次她可谓是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一切底牌。
先是得罪冒犯了当朝太子,还被人揭穿意图恩将仇报的陷害琉光郡主的名声,单是这两条大罪就足以令她永无翻身之日。
作为白柔玉顶头上司的老太监,自然是极其明白这个道理的,他见白柔玉的面容虽比不过那些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一般肤如凝脂,柔润光泽。
但其娇柔妩媚的姿色却是不俗,便在心下动了贪念,打算找个牙婆将白柔玉买进勾栏院里,反正白柔玉得罪了楚琉光,她唯一的靠山也没了,谁还会在意这么一个贱如蝼蚁之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