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霞,想了半晌才疑惑的问道:“楚三小姐作的诗确实妙哉,在下佩服,不过为何这诗仅有上半阙,却无下半阙呢?在下这方面的才情虽然不计楚三小姐半分,但也是知晓诗句措辞韵律的。”
楚飞霞一怔,当下便慌了神,这个贵公子居然会知道此诗还有下半阙,莫非是他听过这首诗不成?
这不应该啊,楚飞霞当即在心底否定了这种可能,若是他真的听过,此刻就不应该只是站出来问自己下半阙,而是当场愤怒的指出来才对。
楚飞霞这么一急,倒还真让她把忘了的后半阙给想了起来,在她刚要开口给自己圆场的霎那,一个中年男子从几步之外,快速朝这边走来。
男子的突然靠近,让近前的世家小姐们,一下子便朝两边退了去,毕竟男女有别,还是要谨慎的保持距离的好。
这微小的骚动,让楚飞霞误以为是有哪个青年才俊仰慕她的才情,才会难掩冲动的急于上前,想要一睹她的芳容。
楚飞霞娇羞的抬眸望去,却见来人是一个胡子拉碴,年龄都可做她父亲的老男人,她来不及作何反应,便被那中年男子眼中的极度愤怒给惊到了。
楚琉光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后,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此人名曰卓健柏树,是大黎有名的游历诗人。
听闻这卓健柏生性洒脱,爱诗成狂,为着他的这个喜好,几乎是倾尽了家产,只为能赏遍五光十色的大好河山,作出令后人为之赞叹的旷世绝句。
按道理说卓健柏应该不会与楚飞霞一个深闺女子有什么仇怨,可看他如今的表情,却貌似是恨极了楚飞霞。
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位常年四处游历,领略过来自各国的不同诗词流派的诗人,做出这样的怒不可及的反应呢?
怕是只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能解释的清了,那便是楚飞霞盗用了哪位诗词名家的作品,在这样的公开场合吟诵,企图充当成自己所做。
楚飞霞愣了愣神,也算反应快的,连忙做出了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朝后退了几步,“这位老先生怎可这般无礼!”
卓健柏也是也是个言语犀利之人,瞪着楚飞霞惺惺作态的模样,便冷声笑道:“老夫再如何无礼,也贯然比你这个剽窃先人佳作的无耻之辈强!”
楚飞霞身子一僵,根本就想不通是怎么被人发现的,此时她的心里已然乱成了一锅粥,毫无什么可以挽救的措施,最终只得死咬抵赖。
“老先生此话何意?这诗是我昨日在院中赏花时所做,又何谈剽窃之说?”
卓健柏嘲讽冷哼了一声,并不买账,“之前你不是说是诗兴大发吗?怎么又变成昨日做作了?”
楚飞霞暗道一声糟糕,竟会不小心说漏了嘴。
周围人一听,不由得都明白了过来,虽然这楚飞霞能做出这样的诗,倒也还是个有才情的女子,但她故意撒谎欺瞒众人,这点着实让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