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刀万剐亦难解我心头之恨!”
时承笑着看他,登时心中感到温暖。
接下来时承离开医院直奔市监狱。
他的目的很简单,把那份报告给时应斌看看。
他进去的时候没有去见他,只是递给了狱长,让他去转交时应斌。对方一口爽快答应了。
继而对方告诉他,时应斌得知时翔死亡那一刻,坐在床边纹丝不动,接近一天不吃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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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个星期,时应斌的案子正式在恒阳人民法院开庭。
那一天终于来了,等得很久了。
那一天,很多人都进去了,时应康他们一大早就去了。
时承去得迟,他一身深色西装,熨得整整齐齐。腰杆子挺得很直,神色冷漠,一步一步登上法院大门前汉白玉铺成的阶梯。
外界媒体是如何抨击和笔伐他,他统统都不在乎。
门外有人在等着。
同样一身西装革履的邓泉。
“你来了。”他对着时承说。
“等久了吧?”时承眼含笑意望他。
“再久我都等得起!”
邓泉搂着他的肩膀,“走吧,我已准备好了,定会争取判决时应斌死刑。”
时承侧脸瞥他,语气轻松笑道:“那鄙人多谢邓大律师!”
邓泉捶了下他的胸腔,两人相视一笑。
“时承。”背后有人在唤。
时承回头,神色一怔。
滕长泽和滕勇正上阶梯,很快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方才是滕长泽叫了他。
时承目光复杂地凝着滕长泽,半天不语。
“你来了。”时承终是说出口,“对不起。”
后面的三个字,时承特意加重了语气。
滕长泽目光深深地望他,他自是知晓时承的意思。
他在向他道歉。
上个星期他从拘留所无罪释放,那一刻他就明白他了。滕长泽微摇头,“没事,一切还来得及!”
“快进去吧。”他催道。
“时承——”滕勇这时出声。
时承对上他的眼睛,神态稳重。
“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滕勇眼神锐利地直视时承。
时承重重点头,“记得。”
“嗯,进去吧。”
四人朝法院正门方向走去,很快推开又关上。